,陈父拿出一块儿腰牌给他。
“你若是有什么不懂的,便可和皇上一同拿着腰牌去找衙役内人。”
“孩儿知晓。”
接过腰牌,陈知书将噙珠镶金的宝物盒子放上了马车,吩咐了几句给马夫。
在陈府同父亲和依依用过膳后,陈知书独自驾着马车到了皇宫,一路上他沉默许久,直至看到宫门开了时候才对面前衣着华贵、慵懒惬意的女人道:“皇上,臣无意冒犯,臣是有要事禀告。”
云青竹眉头轻挑,却并未言语。
“若是皇上现在闲来无事,可否请皇上与我至东桥衙门一去?”
云青竹淡笑:“陈大人真是说笑了,陈大人愿意提前为云朝鞠躬尽瘁,朕是欢庆还来不及怎会觉得冒犯,只是今日太阳正好,朕也浑身犯了懒,陈大人若是不介意,还请陈大人等朕片刻。”
陈知书疑惑地抬起头,不知眼前的人要做什么,深邃的眼眸直勾勾望着眼前的女人。
守在宫殿里的两个婢女瞧见他这样,觉得有趣得很,便开口打趣道:“陈大人,皇上是想换件轻便的衣服,还请陈大人到殿外等候,马上就好。”
陈知书听到婢女的话,眼里露出几分惊愕后马上垂下眼眸,拱手行礼。“臣…臣告退。”
陈知书快速退出了殿中,两个婢女走到云青竹的两侧,“皇上,陈大人真是一表人才还格外有趣,若是皇上能纳陈大人入宫就好了,皇上也可得个床榻上能与皇上说国家治理的可人。”
云青竹听到此话扫了一眼那个婢女,瞧见她面色微红,话里话外都是对陈知书的欣赏,瞧出她对陈知书不一般,便道:“陈大人是仪表堂堂,但陈大人现如今已是楼大人之女楼依依的内人,不论于你于朕都无任何关系,以后这样的话还是少说。”
云青竹抬起胳膊,穿入两个婢女抬起的薄纱嵌琉衣裳,又说:“还有,朕以后对陈大人说话是前朝的事,你们该退避就退避,免得到时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你们两个也就不用在殿里待着了。”
两个奴婢赶忙蹲下身子,怯生生应道:“是。”
想到方才陈知书被婢女调戏,她心里又生出几分古怪,久久消散不去,按了按头。
云青竹垂眸扫了一眼窗外已经落得光秃秃的树枝,颇为疲惫道:“陈大人是前朝的众臣,你们两个侍女怎得越距开起陈大人的玩笑?若是楼家千金知道了可得拔了你们的毛。”
两个梳头的女人连忙跪在她的两侧,“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婢们下次肯定不会再犯了!”
她们两个平日虽然将宫殿打整的也算洁净,但总是不如翠湖和绿湖来的好,翠湖心性纯善、至纯至真,绿湖虽耍的小心眼,但从未越俎代庖过,更从未对她的几个妃子和忠臣起过别心。
只是翠湖受了伤现在还躺着疗养,绿湖也被送去了三盟山,她一人孤零零的在宫殿中,做完必要的事就数着殿前每日的落叶,好生无趣。
若是翠湖在,她还能说些体己的话来宽慰自己。这两个人总是偷奸耍滑,她又不好指出多责罚,省的让姑姑难看了。
想得太多,她头又胀痛起来,看见两个人还跪在地上,她只好收起情绪淡淡道:“你们两个起来吧,朕不会责罚你们的,翠湖现在身子如何了?可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