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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阿锦最愿回想的是,很久前,她的手在子枫哥哥的手心。
“颜儿,不管什么事,子枫哥哥都会在你身边!”
是啊,有子枫哥哥,她可以安静地看着花开花落,趴在他的背上,安心地入睡。
子枫哥哥是她的亲人,没有他,那是女帝身上,她没有感觉到的温暖。
只是到了有一天,女帝在朝堂上下旨,要子枫哥哥为帝夫。
她惊诧,不解!
子枫哥哥是母亲同母异父哥哥的儿子,是她的侄子。
她阻拦,谏言。
“母上,天下人会笑话你的?”
“笑话朕?”以一道莫须有的罪名杀害自己妹妹一家的母上,怎会怕被人笑话?
“颜儿!”母上笑着温柔地唤她。
她抬头,很少看到母上对她笑。
“母上让你看场戏,如何?”女帝起身走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将她拉入厚厚的纱帐之中。
“颜儿,听到什么都不可出声!”女帝的笑冷凝在脸,警告道。
她乖巧地点头,而她的母亲让她看清残酷的事实。
自以为对她很好的子枫哥哥,竟是为了不是真心地对她好。
隔着重重的纱帐,殿上昏黄的灯晕下,她听到母上唤来他。
然后是不堪的一幕,母上要他吻她,他抱起母上往龙榻处去,嘶哑着声音笑着说:别急!然后乱吻母上的红唇,褪尽母上的皇袍。
“子枫,你觉得朕美还是朕的丫头美?”
“都说是个丫头,怎能敌过帝的美?”那是他的回答。
“颜儿是朕的长女,你若是爱她,朕取消纳夫之事!”
“帝说笑了,不过是无趣的女孩,哪及得帝的风情,子枫不怕天下人笑话,只想好好地呆在帝身边!”
“子枫,说爱我!”
“我爱你,帝!”
句句是他嬉笑讨好女帝的声音,之后,一阵阵粗野的喘息与娇吟声交错不停。
重叠一起于榻上的身影,让她冷得蹲在地上环抱住自己。
不知何时,女帝进来,冷笑地问她:“颜儿,可看懂了吗?”
忍着痛,她漠然,跪在地上,回道:“是!”
“那回去歇息!”在女帝冷声下,她站起身,木楞地行礼,踏出殿门时,听到女帝带着冷笑道:“以后对帝夫,可不得没有规矩唤什么‘哥哥’!”
她温顺低头转身,轻回了,“是!”然后,凝聚所有的力气出了殿门。
初恋的爱,最暖心的爱,便这样没了。
那夜,她安静地坐在案前,翻了一遍又一遍的书籍,心渐地发清冷,最后沉沉地趴在案上睡去。
第二日,宫人告知,女帝与帝夫的大婚在当晚。夜里,她静静地清洗,换了礼服前去道贺。
大红的喜服,刺痛她的心。
他握着母上的手,坐在帝位边,她依照礼节,跪在他面前,端着热茶,唤他:帝父!
他轻笑,唤她:颜儿!
只是那声颜儿,早不是当年那句“颜儿,我想做你的驸马!”
颜儿,我想做你的驸马,陪着你一世!
再后来,母上要她选夫,将父亲留下的鸳鸯玉佩赐给她。
“这玉佩是你父亲留下的,若是有中意的人,另半给他!”
她应诺,退出大殿。
殿外,他依如萧萧松木挺立清风中,俊朗的面容温煦地对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