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十六章

nbsp; “井闼山！井闼山！井闼山！”

    “井闼山！井闼山！井闼山！”

    高中杯东京排球预选赛一次预选正式开始！

    松风昭言看着眼前的少年们，神情是一如既往的平和，仿佛他们待会要进行只是普通的练习赛一般。她指了指挂在围栏上那面红底黑字的音驹应援横幅，问道：“‘维系’这个词的意思，大家应该都知道吧？”

    “是！”

    松风昭言把双手背在身后，神情认真，语气笃定：“尽情去接球吧！告诉在场的所有人——”

    “音驹，就是豪强！”

    松风昭言的嗓音娇软清甜，温温柔柔的似乎总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但当她用笃定的语气说话时——

    就像塞壬的歌声，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是！”

    少年们围成一个圈，一手搭上身边队员的肩膀，另一手成拳与队友们的拳头相抵，互相为队友打气。

    “NEKOMA，FIGHT！”

    “哦哦！”

    音驹的先发阵容：三年级的高桥（WS）、佐藤（S）、小林（WS），二年级的白石（WS）、涩谷（MB）、茶屋（MB）和一年级的夜久卫辅（Li）。在这些先发队员中，而海信行和黑尾铁朗则是替补队员。

    而井闼山那边，松风昭言回忆着先前收集到的资料，发现井闼山的先发阵容中，除了二传手是一年级，其余先发队员都是二、三年级。

    果然接下来会有一场硬仗呢。随着代表第一局开始的哨声响起，松风昭言放在膝头的双手握紧又松开。

    关键的第一局啊……

    “不是说音驹没落了吗……看着不像啊？！”

    随着比赛的推进，二楼看台上的观众不由低声议论起来。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井闼山第一局时会请求暂停……以前一般都是到第二局的吧？”

    “全国大赛上也有第一局请求暂停的时候，但最后还是2-0结束了比赛，这次应该也不例外……？”

    “很难说，没想到意外看到了一场精彩的比赛呢。”

    “音驹也太能接球了，总觉得球都没怎么落到音驹的场地……”

    “音驹原本就是接球能力很强的学校好不好？”

    “对对对，我记得他们的外号是「猫」，按现在的情况来看，‘没落’什么的是传闻吧？”

    “应该不是……毕竟音驹的劣势也很明显……”

    “劣势什么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音驹的经理真的好可爱！”

    “音驹竟然有这么可爱的美女经理，真是不可原谅——”

    “快看！音驹第二次拿到赛点了！”

    佐藤看着被高桥传过来的排球，想起松风昭言曾经告诉他：

    “佐藤学长每次二次进攻的时机都把握得很好，但您习惯在二次进攻时打吊球，这样明显的习惯很容易被对手利用。所以，如果在关键情况下您还想用二次进攻，那么最好——”

    “扣下去！”

    佐藤舔了舔唇，在触球的瞬间凝神屏息，把球——重扣过网！

    “砰！”那是排球重重落地的声音。

    “哔！”裁判鸣哨，把手往音驹的场地一摆，示意音驹得分。

    “哔——”第一轮比赛，井闼山学院对音驹高中，第一局结束，比分28-30，音驹高中胜！

    满场哗然。

    “太好了！”站在替补球员区的黑尾铁朗和海信行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冲到比赛场地一把揽住了夜久卫辅的肩膀。夜久卫辅脸上汗水涔涔，那双茶褐色的眼眸却异常明亮，也同样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我们竟然真的赢下了第一局……”白石有些愣愣地看着记分牌，有些不可置信。

    涩谷和茶屋这次没有开口吐槽，也同样有些傻乎乎地看向记分牌。

    高桥从身后一把揽住了三人肩膀，满是汗水的脸上是大大的笑容：“没错！我们赢了第一局！”

    “唔啊啊啊啊啊——”三名二年级生和高桥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还是佐藤和小林生拉硬拽，才把四人拉回休息区，让他们抓紧时间补充水分。

    “只是赢了第一局，前辈们这就满足了？”松风昭言给少年们递上水壶和毛巾，似笑非笑地问。

    “当然不是！”三名二年级生齐齐回答。

    “那么接下来，也请加油上吧。”松风昭言的嘴角微微上扬。

    “是！”

    松风昭言又说了些第二局比赛要注意的问题，做了简单的战术调整。

    因为小林和白石都是在比赛中注意力高度集中的同时又容易耗费大量体力的类型，所以第二局他们会在场外休息，改由海信行和黑尾铁朗上场。

    见其他人的状态都不错，松风昭言看向正在喝水的夜久卫辅。

    音驹训练的核心一直是“团队”，球风稳健，注重接球和防守。从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甚至松风昭言在训练中，还会不断强化团队接球和防守的意识。

    “在排球比赛中，不是打出强劲的扣球就一定能赢，但让球落地的那一方，注定要输的。”这是松风昭言当初学排球时一位长辈告诉她的，松风昭言深以为然。

    而如今音驹防守的核心，就是夜久卫辅。

    “可以让我捏一下你的肩膀吗，夜久？”松风昭言问。

    “哦，可以啊。”夜久卫辅灌了好几口凉白开，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

    黑尾铁朗挑眉，却没有多说什么。他可是个很有大局观的人，才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吃醋，啧。

    松风昭言轻轻捏了捏夜久卫辅的肩膀，满意地收回手：“肩膀的肌肉很放松，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夜久卫辅下意识挺起胸膛，神情笃定：“放心，我会在背后好好守护大家的！大家只要向前看就好！”

    队员们精神一振，夜久真爷们！

    黑尾铁朗露出一个夸张的震惊表情：“没想到夜久你还有这么帅气的时候！”

    夜久卫辅：“我一直都是那么帅气！”

    一旁的三年级生和二年级生都有些蠢蠢欲动，他们也想被松风捏肩膀……但是主动开口好像有点羞耻怎么办？！

    第二局比赛即将开始，松风昭言看着已经得到比较充分休息的少年们，握拳做了个加油的姿势：“还是那句话，享受这场盛宴，加油上吧！”

    “是！”

    黑尾铁朗走在最后，他活动了一下肩膀，刚想往场上走，左手却被那双熟悉的微凉柔嫩的小手轻轻拉住。

    黑尾铁朗转头，对上松风昭言那双潋滟如春水的凤眸，不由微微笑了。

    黑尾铁朗转身，用左手把松风昭言散落在鬓边的几缕发丝挽到她的耳后，暗金色的眼眸中带着坚持和笃定：“我上场了。”

    “嗯！要多做点实事啊……”松风昭言展颜一笑，笑容甜蜜如糖，眼里满是信赖，“……铁朗。”

    说完这一句，她轻轻放开了黑尾铁朗的手。

    黑尾铁朗没说话，只稍稍用力按了按松风昭言的发顶，转身上场。

    竟然在这个时候喊出他的名字，昭言酱真是坏得……很可爱。

    黑尾铁朗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嘴角上扬，双手握紧再松开。

    想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