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言大震,拽住我的袖子,问道:“然后呢?她到底在哪?!”
我扯了个谎:“我不知道。”
他紧紧捏住我的肩膀:“你不知道?!那你如何知道的她的近况?!”
我吃痛,伸手努力掰开他的大手,说道:“公子有所不知,小的有过奇遇,会做一些梦。梦里能见千里之外之事,偶尔还能看见过去和未来,只是这梦皆是片段,零零碎碎穿不起来,只是几个场景罢了。”
他拧着眉毛,一脸怀疑,说道:“那你说,你都看见了什么?我要你一五一十,一点不漏地告诉我。”
我忖度着用语,继续道:“我先是看到了一大片凤凰花,花下一个秋千架,一个小男孩推着一个小女孩在荡秋千。小女孩额心好似生有一朵粉嫩桃花般,大概是胎记。然后画面一转,她就哭着就被几个大人拉走了。再后来,我看见她在山上,身旁有几个女子,但是她还是在哭,后来就跑掉了。”
我一边说一边偷眼看着玱玹的反应,只见他由将信将疑变为确信,嘴里喃喃道:“是她……是她……”
我看他信了,便大胆编了起来:“再后来她就长大了,这之中我没有看到她跑去哪,怎么长大的,她额心失了那桃花胎记,但是我在梦里知道就是她。我见她穿着粗布衣裳,一边吃花一边躺在躺椅上晒太阳,很是惬意的样子,没有再哭哭啼啼,所以我猜她过得很平静。”
玱玹双目赤红,眼里含泪,带着哭腔说道:“我说她特征那么明显,我怎么这么多年几乎翻遍了大荒却也找寻不到,原是没了胎记……她,她既然还活着,为何不来见我?!”
我叹了口气,这个属实我也不知道,我只能揣摩着:“许是她听说你也很好,又忌惮着什么,不敢回来相见,只遥遥知道你过得好就行了。回来的话,难免又被卷入纷争,她可能又得哭鼻子了呢。”
他抬手掩面,叹道:“是……是我不够强大,不能护她周全,是以她不敢回来相认。都是我的错……”
我见他痛苦,心里有了些不忍,只得安慰道:“天涯若比邻,只要你们仍在同一片天空下,日后时机到了,自会相见的。你莫要太伤心了。”
玱玹抹了抹眼睛,低低说道:“但愿借你吉言。”
正当我俩都沉默下来,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之时,钧亦匆匆走进来,单膝跪地行了个拱手礼,说道:“报告主上,白皓月公子在外求见。”
我闻言身子一震,不由自主地望向了门外。门外自然没有涂山璟的身影,只有那光秃秃的庭中树,随风摇晃着细细的枝杈。
玱玹恢复了平时的冷静,说道:“让他进来。”
钧亦领命而出,玱玹看向我:“你一来,他也急急地来了,如此看来,你这个小厮他很看重嘛!”
我心思已经飞走,不知道该组织些什么语言,只挤出来一个勉强的笑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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