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被带出了监|禁室。A让人给我背上的伤口上了一点止痛药,用厚厚的绷带绑了起来,又带我换了一身衣服,热情程度让我简直怀疑他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了。
他引着我来到了费奥多尔的监|禁室里。
走下台阶,幽深的隧道里墙壁上燃着一盏一盏的蜡烛,灯光摇曳中,我看见穿着单薄的费奥多尔浑身被束缚着靠在墙壁上,脚踝用一根粗粗的金属铁链连在墙壁里。
墨色的发散乱地垂下来,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明明灭灭的火光在他的头顶燃烧着,光亮无法触及的地方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
听见动静,他动了动歪在一边的脑袋,懒散地抬了抬眼皮子。
优雅的绅士戴着白色手套的右手接过锋利的小刀,走上前,刀尖对准费奥多尔的眉心。
我心里一紧。
却只见他刷刷两下划开捆绑着费奥多尔的束缚带,大喝:“居然让我尊贵的客人躺在冰凉的地板上?还不快把衣服和饮料拿来?!”
我:“……?”
明亮的大堂里长桌上放着诱人的红酒、扑克牌和筹码。
我踏着石板左右查看了一圈,发现这里更像是放着黑手党库存的货仓,木桶和箱子码得高高的,A把他的手下都遣散了,只留下几个底层打杂成员,就连那个跟随着他的赤发的清秀刀疤小男孩我也没看到。
“凛小姐。”A微笑着招呼我过去,“坐这里。”
我的位置在他们中间的一把木椅上。
右手边是看起来很冷所以总是蜷着并且一副中老年气质的年纪轻轻就驼背的天人五衰成员之一的费奥多尔。
左手边是穿着燕尾服绅士得体一头银发的港口黑手党五大干部之一的A。
“那就麻烦凛小姐您了。”
A手执扑克牌遮住下半边脸,对我微微一笑。
我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对着他庄重地点了点头。
时针滴滴答答地走着,几局过去,都是A压着费奥多尔一头,我紧紧握着的手心不由得微微渗出汗。
“我不信任任何人,除了我自己。”A双手十指交叉抵着下巴对着费奥多尔笑,“以及我的五十人部队。”
我顺着他视线的方向看过去,原来那些我以为的打杂成员竟然是他的私人心腹。
“然而今天,我遇到了第五十一个人。”
我看向费奥多尔。
“你愿意……和我联手吗?”
多么真诚恳切的询问,却从A脸上如同狐狸奸诈笑容的嘴里说出。
他微微眯着狭长的眼睛,像极了黑暗中蓄势待发的猛禽。
费奥多尔仍旧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他歪着头似乎是在思考拒绝的后果:“如你所见……我体弱贫血,咳咳咳咳……”
我:“……”
“那就这样吧,”费奥多尔轻轻地把青白色的指尖压在苍白的下唇上,露出了一个极为病态的、足以让任何人心生寒意的笑容,“我把你杀了好了。”
A瞪大眼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起红酒瓶往他的的头上狠狠一砸,霎时间玻璃飞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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