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蝠族]
幽紫色罗裙的女子悄声退回房中,摘下宽大的连帽,一头淡粉色的长发披散开来。
她踉踉跄跄扶桌坐下,颤颤巍巍地倒了杯水,端起杯子,尚未送至唇边,只听得一声脆响,茶杯应声落地,片片而碎。
接连几日她都在屋中踱着步,时不时向门外张望,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回来。
许久后,屋门终于被推开,女子上前一把抓住来人的手腕,急切到,“出事了!”
“璎颂,怎么了?”男子微笑着走近,将她扶着坐好,见她依旧满面惊慌,便席地而坐,安慰似的握住她的手。
“赤妖君,要与天族开战了……妖皇,血蝠之术,陵邪他是个好人,为什么最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璎颂柔美淑静的面容,浮现出深深的哀然神色。
“先别急,许是谣传,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坐地的男子眉目微皱,却轻拍着她的手以示安慰。
“是我亲耳听到妖君和舜桀的对话,不会有假……”
近万年蝠妖族与翼族的战事本来有所缓和,这一次突如其来的宣战却一直围而不攻,他总觉得事有蹊跷,按理说煌柔已死,即便陵邪再抓着翼族不放,也只能是徒劳耗损兵力,他想让煌柔回来的愿望绝不会就此达成。
他的……愿望……?
所以,能让已死之人复生的逆天行径,是号称能与太古界兽神一较高下的妖皇之力吗?
“你乖乖在这呆着,就算出去走走,也切不可让他人发现端倪,我去去就回。”男子起身摸了摸璎颂的头,转身便出了门。
他已不掌兵权,此时于蝠妖族理应是人微言轻,不知妖君可还会顾念往日情分,听其劝告。
然而无论如何,他与璎颂能够得偿所愿,长相厮守,总会是倚靠于陵邪的成全,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于自己有恩之人肆意沉沦。
且不说妖皇之力仅仅是个传说,根本无人得见,即便是能与兽神匹敌,此番她已然回归无妄宫,加上天族向来行事狠厉的南衍,陵邪怎么可能有万全的把握。
御邪殿万座之上,只见宽大长袍颓然而卧,缓缓开口道,
“崖柏,你所求已皆如你所愿,我昔日的大将军,今日来,是有什么事吗?”
座下之人长跪俯地,开口道,
“妖君大恩,无以为报,愿为先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只闻座上之人嗤鼻一笑,
“你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前来劝阻,还是真的愿意为我赴死啊?
崖柏你可知晓,今日你拥有的一切,都是我拜天俯地,所相求不来的。
但是如今,我也有机会可以拥有了,将心比心,你觉得,我会放弃吗?”
[重糜渊]
凌渊与东儿捡回来的男子,自上次跪地谢罪后,便再也没醒过来,本想追问小怪物的身世,或是跟他多少学些功夫,可凌渊未能如愿。
阿婆说他中了毒,十有八九来自蝠妖族。
蝠妖的血液本就有剧毒,稍加提炼或是加些毒虫毒草,都是足以致命的配方。
最值得担忧的是,他们这些有蝠族血统的倒是不用担忧,可是像小怪物这种来路不明的精怪,很可能被传染。
其实重糜渊下也曾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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