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子班与伭潇霍点头,珹玭找他们自然是为了定公侯一事的后续。
定公侯一死,本该平静的京城又开始暗潮涌动,也不知是谁手眼通天,竟然敢在死牢里下手,而且现在北疆那边齐远道被逮捕,一时间群龙无首,为堤防异族侵犯也需得派个人过去接掌兵印,这个人还得军功赫赫能镇得住北疆那些心比天高的将士。纵观朝野上下,唯有伭潇霍能堪此大任。
“北疆那边朕就都托付于清和了。”
清和是伭潇霍的字,也难为这个世代只知行军打仗的伭家能取出这么和气的字。
伭潇霍点头:“陛下放心,有我在北疆绝不会出现丝毫差池。”
其实要说伭潇霍此人也是传奇的很,据说伭老爷子本不想让他走武官这条道子,自伭潇霍能说话起便把他硬塞进私塾里面读书,在私塾转载几年半个大字没学会,伭老爷子只当是私塾先生碍于身份对他儿子未加管教,所以伭潇霍才没学好,于是就苦苦求到先帝那去,硬生生把伭潇霍塞进了国子监,珹玭便是在那时认识他的,伭潇霍进了国子监学业半点没长进,唯有武道与兵道的成绩为各位世家公子所不及,伭老爷子无奈至极,只好把伭潇霍转入武学院。
珹玭严肃道:“有你在朕自然放心,现在时间紧迫,你尽早出发,以免夜长梦多。”
听到伭潇霍应了声“好”,珹玭又转而对莘子班道:“你拿给我的那块令牌已经查清楚了来路。”
定公侯与妘宏杰一死,珹玭便派莘子班带了仵作前去验尸,她口中说的那块令牌就是在定公侯的死牢里发现的,那是一块刻有火凤纹路的黑色铁令。
莘子班立刻问:“出自何处?”
珹玭脸色微沉,郑重道:“若没出差池,此令应该是出自前朝。”
殿中的气氛立刻因为她的话变得沉重,前朝两字实在是个忌讳,前朝辰国已亡国有百年之久,但其欲复国之心依旧存在,先帝在位时就已经剿灭过两个前朝防贼的窝据点,没想到这些反贼死心不改,现在竟然又开始活跃起来了。
“如此说来死牢一事是他们干的了。”伭潇霍眉头也紧紧皱起,在这种时候看到前朝反贼活动的痕迹实在不是什么好消息。
珹玭颔首,眸色深沉:“八九不离十了。所以朕恐你北疆之行有变故。”
“陛下说的有理,清和,你还是尽快出发为好,最好明天就走。”莘子班神色也变得沉重起来,反贼若已经开始行动,那么北疆一定会是个大空子,北疆遥隔皇城千里,来往不停歇最快也要一月,这一月里还不知有什么变故!
“子衿所言不错,现在越快越好!而且最关键一点,朕觉得朝内可能有奸细!”珹玭食指微动,轻轻敲打红木案桌,眼神中寒光闪烁。
能这么顺利摸进大理寺,要说只是凭着这些反贼自己的能力,鬼都不会信,大理寺地牢本就是关押朝廷重犯的地方,就算大理寺卿玩忽职守,里面的守卫也绝对严谨,朝廷侍卫和死侍的双重守卫岂是那么容易攻破的?现在她能想到唯一的解释就是有朝中官员支开了朝廷的守卫,给反贼留了空子!
至于那块令牌……
“能躲过死侍的探查还能无声无息进死牢,朕还真是不信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至于那块令牌恐怕是他们故意丢在死牢里的。”
死侍的能力有多厉害珹玭一清二楚,她不会相信能躲过死侍的人会如此粗心掉落这么关键的令牌!
莘子班心一悬,错愕道:“陛下的意思是……”
“他们在挑衅!”珹玭接上莘子班的话,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危险。“现在他们干如此明目张胆,应该是打算倾巢而动了。”
“所以陛下才提出让蔡轩禄去查此事?”莘子班向来是七窍玲珑心,联系了一下刚刚珹玭让蔡轩禄查此案的事情,顿时恍然大悟。
相交十几年,珹玭的性子他清楚的很,绝不是那种会给人将功赎罪机会的人。现在想来应该,珹玭应该是想势分两股,让蔡轩禄这些心有反意之臣去吸引反贼注意,如果蔡轩禄等人更厉害几分,甚至可以演一出引蛇出洞的戏码,而他们则可暗中调查,敌在暗,我在明,这种情况往往极其糟糕,暗箭难防,但当自己也躲在暗处放暗箭的话,这场博弈的主动权会在谁手中还是个未知数!
“知我者,子衿也。”珹玭与莘子班对视一眼,默契一笑,同窗几载,他们早摸透了对方的性子和行事方法,很多时候的事情只要一点即通。
“现在朕已派了死侍开始排查朝中要员,相信不日,那位高才就会露出狐狸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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