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伭潇霍:“不过陛下,科举在即,恐怕到时候这里才会留下最大的空子。”
珹玭神秘一笑,摇摇头,“科举倒是朕最不担心的,有明邗庄主坐镇,出不了纰漏。”
明邗庄可不是嘴上说说的,“听风动而知天下事”,此话是用来民间的一些江湖侠客形容明邗庄的,有此可见其人脉眼线之广,只有这些人脉眼线动起来,别说是在考生里插人,就连放只蚊子都难!
珹玭起身,从墙壁的暗格中拿出两块令牌,令牌是金黄色的,上面腾着两条浮雕金龙,中间一个血红的杀字。
她把令牌放在桌上,手指闭拢按着推给莘子班和伭潇霍,“麻烦你们了。”
伭潇霍和莘子班看着两块令牌,眼中止不住的骇然。
“这是帝军杀令?!”
伭潇霍混迹兵场多年,对这个令牌的了解远胜于莘子班,只一眼便到出了这令牌的来头。
珹玭点头,世人只知帝王有死侍一百零三人,但不知帝王真正的底牌乃是三千帝军!
这三千帝军由太祖组建,皆为精兵良将,放在沙场上要说能以一敌百也不为过。不过帝军自组建便从未出现过,久而久之人们都给忘了帝军的存在,只还留着死侍的传闻。这也是为什么伭潇霍和莘子班看到这两块令牌会如此惊讶。
“帝军杀令,出即伏尸百万,这谣言虽然言重了些,但是也差不了多少,明线难动,我们便动暗线,我已经分派好兵力在城外,届时你们便会看到。收下吧。”
珹玭手指点了点令牌,示意他们收好。
莘子班犹豫的看着令牌:“这交给我们怕是不妥吧?”
珹玭摆了摆手,笑道:“又不是给了你们两块牌子就把他们送给你们了,事出有因,时机耽搁不起。最重要的是朕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这几天那个老道的话一直在她耳朵边打转,就连有时睡觉做梦都会梦到那个老道指着她的鼻子骂她傻,骂她为他人棋子而不自知!她不信鬼神但是这个老道说的话实在太准确,太玄乎了,这让她隐隐有些担忧。
把帝军杀令交给莘子班和伭潇霍就是为了以防她担心的事情发生,事先留好底牌,就算她真为了他人棋子,招他人算计,也好东山再起!
“此次死侍的线索断在幽州,子衿又要麻烦你前往幽州一趟了。”
幽州是西边的一个较闭塞的的小城,这种小城最好藏人作乱了。
珹玭拿食指点了点已经凉了的茶水,在案桌上划到:“幽州以西乃亓州,此乃西境最为富庶却也最为杂乱之地,曾有多次百姓起义都是以此为源头,所以这一片,须严查!”
珹玭画了西边的几个城池的的形状,最后用一个大圈围住而后抬头看向伭潇霍:“清和,北疆诸事你定要比朕熟稔,朕便不说了。”
“这两处便交于你们了,京城你们不必担心,一切有朕,朕倒是要看看是谁如此胆大包天。”
伭潇霍与莘子班双手捧着令牌,起身退后,跪地叩首:“臣,定不辱命!”
珹玭连连上前虚虚拂起他们:“有劳了!”
伭潇霍与莘子班起身离去,走到门槛时,伭潇霍突然停下来,转身看着珹玭,眼神不似以往坚韧,而有一丝感伤,“她……最近可好?”
珹玭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朕还当忘了,原来是等着现在问啊。你放心,她很好。”
“那就好。”伭潇霍点了点头,与莘子班义无反顾的离开了。
一座破庙的门槛上,那日为珹玭与頔澂算卦的老道就悠哉悠哉坐着,手里慌着一个破酒壶,喝酒喝的直砸吧嘴。他抬头望了一眼万里无云的天,清澈如幼婴瞳孔的眼眸顿时就眯了起来,酒也忘了喝,满脸惊恐:“坏了!出大事了!”
他慌慌张张的起身,朝城外的方向走,嘴里念念有词:“天狼变道,七杀已出,紫薇势衰,大灾,有大灾了。”
他踉踉跄跄跑了一段路,又突然间停了下来,手指掐算,奇怪的“咦”了一声,“好奇妙的卦象!怎么请了破军星君天梁星君出世?不对,不对,这怎么是同一人?怪事!怪事!”
他摇头晃脑叹了一阵,左瞧瞧右瞧瞧,竟又拎着自己的酒壶往回走,来到破庙前,重新坐回门槛上,直勾勾盯着天上看,一点都不嫌太阳刺眼。
也不知他看到了什么,突然有“嘻嘻”笑了起来,拍手叫好,疯疯癫癫,丝毫看不出一个正常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