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废物!还叫一个毛头小子欺负到某家身上了!”
金碧辉煌的皇宫中,董卓高做在后宫龙椅上,勃然大怒般将手中的文书扔在地上。
似乎不足以泄愤,他左脚用力的踩踏,直至将文书踩的稀碎,身子止不住的起伏着。
人一旦堕落起来是很快的,俗话说学好三年,学坏三天。
自从董卓入主洛阳之后,夜宿龙床不说,性情也变得愈加暴戾,稍有不顺心便将官员拉下去问斩。
整日酒池肉林,嫔妃在侧,身子一天不如一天。
曾经不可一世的董卓那是以战功卓越,东征西讨闻名,如今却是身材臃肿,大声说几句话便喘个不停。
“岳丈息怒,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董卓身旁常伴有一谋士,便是被他看做贤婿的李儒。
李儒说话时,凹下去的脸颊微微微微鼓起,神色阴鸷,此时正在劝慰着董卓。
康渊送来的文书李儒自然是看过了。
两天前,名叫展昭的人自称是上郡太守的护卫,将文书拜至他府上,几经思虑之下,他才将文书送与董卓批阅。
“一个小小的上郡太守便敢如此向我叫嚣,当初若不是看他可怜,某家怎会同意他担此太守之职。如今却是翅膀硬了,竟然要挟于我!”
董卓的怒火依旧不能平息,艰难的起身在龙椅前来回踱步,怒不可遏。
当初他同意康渊做上郡太守,是想养一条狗,看住北门的狗。
却不想现在养虎为患,竟然还要反扑自己,这让董卓如同吃了一口苍蝇心有不爽。
李儒揉捻着八字胡,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等待董卓平静。
一般这个时候敢给董卓进言的那都是不怕死的,李儒深知自家这位岳丈的性格,自然不会触怒虎须。
“砰砰砰!”
接连砸了几个花瓶后,董卓似乎有些累了,让侍卫找来两名宫女搂在怀中,这才平静了下来。
看着宫女恐慌的表情董卓十分受用,感受着手中的柔软,力道不由加大几分。
“岳丈,依我之见,不如就准了这康渊所求。”
李儒低着头,缓缓出声道,此刻他才能将自己的想法一一说给董卓听。
“我对这康渊一忍再忍,却不想他得寸进尺。先是上郡太守,再是西河太守,甚至于整个上党、太原都在他的的掌管之下,你还要我再次纵容他?”
纵然董卓身体有些坏,但脑子可没坏掉,被人蹬鼻子上脸的事情不符合他的为人。
“岳丈且听我一言,这康渊如今手握雄兵数万,在北地并州占据四郡不容小觑,岳丈此举若是能将他拉拢过来,岂不美哉。”
“养虎为患养虎为患,你这计策不是让某家养狗,而是想反噬我啊!”
董卓手上的动作突然停顿,皱眉朝李儒厉声喝道。
反观李儒却是不急不慌,阴鸷一笑躬身道:“前些日子牛辅将军在河东郡败了,导致白波军长驱直入,一路攻到河内,直逼洛阳。此事岳丈可还记得?”
“某家自然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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