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父亲算什么,到时候我上去底下必然十个人有九个都不服气。当年父亲也是从头做起,一步步按规制升上来的。”方翼文闷闷的说。
陆博延想了想,问道:“你同方伯伯说过吗?”
“说过,我爹倒是没说什么,但我娘那是一百一千的不同意,无论我们说什么都是不行。我爹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辈子皇帝都不怕就怕我娘。”
陆博延不禁失声笑道:“想必,伯母是担心你吧。沙场上刀枪无眼,朝堂也并非一片太平。方伯伯能同你一起上战场,互相还有个照应。可伯母只能在家守着,面都见不着,自然担心。”
“男子汉大丈夫,岂能一辈子畏畏缩缩?”方翼文苦着脸说,“陆大哥你读书多,有没有法子劝劝我母亲?”
陆博延摇了摇头:“这旁人站着说话不腰疼,如何能劝得了。不过,你若是真想真刀真枪的历练,大可和方伯伯商量一下,瞒着伯母去。”
方翼文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我爹打死都不会同意的。我母亲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让他杀鸡他不敢吃鱼,让他帮我瞒我母亲,这辈子都不可能。”
陆博延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方翼文眼睛转了转,小声凑过去问:“听说,翰林院有的人能直接将折子递到陛下面前?”
陆博延吓了一跳:“你疯了?”
“我爹说他打死不帮我,除非他不知道。”
陆博延看着他的眼睛,狐疑的问:“真是方伯伯说的?”
“真的。我发誓。”他举起手指说。
陆博延叹了口气,揉着脑袋说:“我刚上任,岂能举荐?这叫僭越。”
方翼文的脸立刻就跨了下来:“真的没办法吗?”
他想了想:“倒也不是。”
“真的?”方翼文又兴致勃**来,“什么办法?”
“真想做官?”陆博延认真的问。
“想。”方翼文想也不想的说。
“不怕危险?”
“你看你们一个个的,哪就那么巧。”
陆博延戳了下他的额头:“我去给你想办法。这几天乖乖待着,莫要乱跑。”
“是。”方翼文终于心愿得偿,陆博延似是随口问,“对了,方伯伯有没有同你提过,要你小心哪些人,或者同谁有过过节。”
“这倒是没有,不过我爹那脾气,想也知道得罪的人多了去了。怎么,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随口一问罢了。”
“那就好,要是有谁敢仗势欺负你,你来同我说,我保证将那人打到妈都不认得。”方翼文拍着胸脯说。
“胡闹。”陆博延敲了下他的脑袋,“若想出人头地,还要收敛些脾气。”
“那有什么意思,出人头地不就是为了不受欺负吗,为了这个而低声下气的不是本末倒置吗?”
“让你收敛,又不是让你忍气吞声。”
“有区别吗?”
“算了,你说没有就没有吧。”陆博延扶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