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就算是拼了命,也会给你讨回公道的。”
花千骨闻言,小心扶着白子画起身,然后上前,对杀阡陌嫣然一笑。
“姐姐放心,师父才不会欺负我,师父他,对我很好。”
她一脸幸福的模样,看得杀阡陌又欣慰又不甘,想了想,他心里有了主意。
“小不点儿,姐姐给你的骨哨是不是已经不在了?姐姐再给你一个,如果你遇上了危险或者想见我,就吹响它,姐姐会立刻赶过来的。”
说着,他便伸出了小指。
“骨哨?姐姐你说的是这个吗?”
花千骨随手拉出脖子上的项链,链子下面吊着的,正是杀阡陌当初赠予的那只骨哨。
杀阡陌大为动容,语带哽咽的问道:“小不点儿,你还留着它?”
“嗯,这是师父给我的,他说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留给我的东西,嘱咐我好生戴着,别辜负了那个人对我的心意。”
花千骨如实说道。
杀阡陌不可置信的看向白子画,又回头再次向花千骨问道:“你师父当真跟你这么说?”
花千骨连连点头,忽然反应过来,急切问道:“姐姐,难道这骨哨是姐姐赠与我的?姐姐就是那个对我很重要的人吗?”
她迫不及待的回头向白子画确认,在他微微颔首后,她一下子便抱住了杀阡陌,激动不已。
“姐姐,原来姐姐从以前就对我那么好了,谢谢姐姐!”
“傻孩子,跟姐姐说什么谢谢?”
杀阡陌安慰的拍拍花千骨,然后故作傲娇的斜视一边的白子画。
“白子画,你别以为这样,我杀阡陌就会感激你,我今天妥协,并不是怕你,我只是不想小不点儿为难罢了。不过你记住,你以后要是再敢伤她的心,我定会踏平你的长留山,拆了你这绝情殿,你可千万别给我这个机会。”
白子画不置可否,并未言语。他本来就不需要他的感激,更不会给他任何机会。
杀阡陌不再理会他,只看着他的小不点儿,满脸笑容,再次叮嘱道:“小不点儿,记着姐姐的话,这一次,千万别再委屈了自己,只要你吹响这个骨哨,任何时候,姐姐都会赶过来,有任何事情,姐姐都会帮你。”
“姐姐,我记住了。那你今后,还会再来看我吗?”
花千骨吸吸鼻子,心中觉得万分感激难舍。虽然她忘记了过往,只见了这个姐姐一小会儿,但她能感觉到她待自己的真心,也能感觉到自己心中对她的亲近。
“姐姐当然会回来,小不点儿,下次姐姐来看你,一定会带很多有趣的小玩意儿给你的,你那个冰山师父啊,无趣的很,姐姐自然会把天底下最好玩儿的东西都拿给你,保证你不会无聊的。”
杀阡陌说完,似笑非笑的瞟了白子画一眼,见他一直盯着偎在自己身边的小不点儿,一脸不悦,却怒不敢言,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小不点儿,那姐姐先走了,回头再来找你,你快去看看你的宝贝师父吧。”
说完,他掩面一笑,驾上火凤,潇洒离去。
花千骨往他飞的方向跑了几步,咬着嘴唇,一脸的不舍。
忽然,有人自背后将她拽入怀中,紧紧环住她的腰,脸颊与她相贴,轻轻磨蹭。
“师父,你的伤……?”
怕碰到他的伤口,她轻轻挣扎。
“别动……师父已经没事了。”
白子画制住花千骨的动作,把她抱的更紧。
“小骨,以后不许再吓师父!”
白子画语带颤抖,直到现在,他还是觉得后怕。
花千骨听话的点了点头,又忍不住回嘴道:“那师父以后也不许吓唬小骨了。”
“好……”
“师父……”
“嗯?”
“你可不可以别怪姐姐,她一定不是故意的。”
想了又想,花千骨还是开了口,她可不想以后每次见姐姐,他们都会打一架。
白子画默默不语,没有回应。
“师父?”
“小骨,你不宜与杀阡陌太过亲近。”
“嗯?”
花千骨疑惑不解,挣脱白子画的怀抱,转身看他。
白子画眉头微蹙,不知道该如何与她解释。
“师父,姐姐她……”
“小骨,杀阡陌他是男人。”
白子画无奈的叹气,这丫头,她连男女都分不清楚吗?
“啊?”
花千骨闻言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
“小骨,杀阡陌确实对你很好,可他是七杀圣君,你今后若与他相见,必得师父在场才行。还有,男女授受不亲,今后也不许他再抱你,明白
吗?”
花千骨有些郁闷,这好好的姐姐,怎么就变成男人了呢?一个男人,竟生的比女人还好看,这也太没天理了。
“师父,小骨刚刚是不是很傻,很丢脸啊?”
想起刚才自己一口一个姐姐的叫,花千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怪你,那杀阡陌本就雌雄莫辨,小骨涉世未深,看不出也实属正常,你与他是旧识,之前便一直叫姐姐,他乐意做你姐姐,以后也这么叫吧。”
“好,好的师父。”
花千骨傻傻的点头,想着师父刚才的交代,不许杀阡陌抱她,还要一直叫他姐姐,好像哪里怪怪的。
“师父……”
不待花千骨多想,一声稚嫩的呼唤响起,随后,一个肉肉的小身子便扑过来,跪在了她的脚边。
“师父,师父您终于回来了,幽若就知道,我早晚会等到这一天的。”
花千骨一脸茫然,白子画则扫了一眼跟在幽若后面进来的笙箫默,让他顿时觉得周围温度骤降。
“咳咳,千骨啊,你不记得她了,这是幽若,你的徒弟。”
笙箫默避开白子画的眼色,惶惶的开口介绍。
花千骨听闻,眼睛睁得老大,她竟然已经收徒了?还未说话,白子画已拉起她的手,举步向殿外走去。
“既然无事,我与小骨这便离开了。”
笙箫默急忙上前,拦住白子画去路,一脸嬉笑。
“哎哎哎,师兄,你跟千骨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多呆几天嘛,也让她们师徒培养一下感情。再说了,今日天色已晚,要走也不必急在这一时嘛。”
白子画停下脚步,却没有说话,笙箫默见状,偷偷向幽若递了个眼神,幽若心领神会,赶忙起身上前,一把拉住小骨的胳膊,开始装可怜。
“师父,我不让您走嘛,您不知道,整个长留,都说幽若是没有师父的孩子,幽若受了好多欺负呢,师父留下来,他们便再也不敢小瞧我了,而且您跟尊上不在,这绝情殿空荡荡的,幽若很害怕。”
“你……”
花千骨觉得这女孩儿有种莫名的熟悉感,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模样,自己很是心疼。这当真是她的徒弟?如此,那她这师父,做的也太不称职了。她求助似的看着白子画,不敢自己做主。
“师父……”
“你想留下来?”
花千骨咬着下唇,极小声的嗯了一声,长留、师兄师姐、这徒弟,还有绝情殿,虽然只有半日,可想起离开,她舍不得。
白子画踌躇不决,小骨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如何瞒得过他?可是多留一日,他心中便不安一日,他不知道自己何时也变得如此优柔寡断,患得患失了?
笙箫默剔透玲珑心,见此情形,一把上前架住白子画,连推带拽的向书房走去。
“师兄,走走走,你我多日不见,好歹也陪我下盘棋,叙叙旧嘛,让她们师徒俩说说贴心话。”
他边说边回头跟幽若挑挑眉,幽若立刻对白子画喊道:“尊上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师父的。”
白子画无奈,只得给小骨一个安抚的眼神,暂且依了笙箫默。
他二人离开后,花千骨觉得有些不自在,略微退了一小步,谁知幽若却面向她,郑重其事的跪了下去。
“师父,幽若对不起您,幽若没能在师父最难过、最痛苦的时候陪着师父,也没有照顾好尊上,请师父责罚。”
“你,你快起来呀,都是我的错,怎么能怪你呢,快起来。”
“真的吗?师父不怪罪幽若,真是太好了。”
到底是孩子,幽若立刻便一扫愁容,笑逐颜开。
花千骨虽不知幽若所指何事,但想起自己与师父的关系,大抵难过痛苦都与此有关,自己的错,怎能怪她?她赶紧将幽若扶起,这才细细看她。
这孩子约摸十三四岁,矮了她一个头,脸上肉肉的,眼睛不大,笑起来便眯成了一条缝,等长大了长开了,便会好些,她笑眯眯的模样很是讨喜,让人不得不喜欢。
“对了,师父,您跟徒儿来。”幽若边说边将花千骨往殿外拉去。
“师父,这是哼唧兽,你可还记得它?”
无法把它藏起来,幽若只能如实介绍,而那庞然大兽本安静卧于殿外,听话等待,见了来人,则腾地一下立起。
“这,这是哼唧兽?”
一个影子在脑中转瞬即过,花千骨想着师父给她看的七绝谱,里面对着哼唧兽只两三句的介绍,她当时并未在意,可如今……
“幽若,这哼唧兽为何会在这里?”
花千骨并不害怕,只是觉得奇怪。
“这,回师父,哼唧兽是尊上给师父养的宠物。”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