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乜了一眼张涟钦的着装,“张千户,你今日这是在执行公务?若是执行公务,烦请你穿上官服再来,否则,莫要怪我不肯听令!”
张涟钦低头看了看,自己今日轮休,自然没有必要穿官服。这丫头当真是刁钻,等他换了官服再来,她不早骑着马跑回了家?
他恼羞成怒,“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锦衣卫办事,哪有你置喙的份?”
不过一个弱女子,候府千金又如何,欺负了便欺负了,太后与锦衣卫势如水火也不是一天两天,不多这一桩事。
看着张涟钦转头要出去牵马,沈露华扔了一锭银子在桌了,喊了和顺和木莲,就紧跟着跑了出去。
她当然抢不过张涟钦,只能是张开双臂拦在他面前,“张千户这样就不好了!我与宋大人私交甚笃,他借匹马给我而已,你为何非要不依不饶?”
提起宋铭,张涟钦心里瞬时翻江倒海般的难受。上回他多说了一句错话,直接被贬来看马,着实是窝火,好不容易叫他遇上这么个机会,还不得狠狠让他出口气,也不跟她讲理,恶声恶气地道:“让开!”
“把我的马留下,我便让开!”
她的马?张涟钦眉头倒竖,怎么还能有这么不要脸的人?他将手中马鞭一甩,刷地一声响,并未惊到她。
沈露华不甘心这么好的一匹马就这么没了,看着和顺带着人站在了身后,毫不示弱地板着脸问他,“怎么?张千户想动手?你动我一下试试?”
木莲怕他真动手,上前来要挡在她面前,被她拉到身后,“傻丫头,听话,靠后站着,我不会有事!”
张涟钦被她那张明艳动人的脸激起了更深的仇恨,猛地一扬鞭就要朝着她的脸抽过去,哪知,鞭子并未如愿抽到她白嫩的脸上,在半空手被一只手稳稳握住。
沈露华回头看了看,抓着鞭子的手,是和顺,父亲出门常把他带着身边,功夫是有一些,也是见惯了场面的人,他扔了手中的鞭子,拱手道:“大人,我家主子是个姑娘,您这鞭子照着她的脸下去,可就破相了,还请大人手下留情,有话好说。”
张涟钦怒火更盛,“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在我面前说话?”他说完铆足了劲朝着和顺唰地一鞭子便过去了,打不得主子还打不得一条狗?
这一回,鞭子还是没落到实处,又有一只手捉住了他的鞭子,并使力将鞭子夺了过去,毫无防备的张涟钦被那股力道带得一个趔趄。
握鞭子的手,是卢应的。他将那鞭子夺过,抓着鞭柄,对着空中甩出一声空响,冷眼瞅着张涟钦。
和顺不紧不慢地道:“我们不过是平昌候府忠心护主的狗奴才,今日僭越了,请大人见谅!”
“好!沈二姑娘,你厉害!”张涟钦原先没怎么注意,此刻看她身后这几个少年都是练家子,人多势众,他肯定不是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鞭子也不要了,扔了手中乌云踏雪的马绳,骑上自己的马扬长而去。
沈露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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