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我却说到做到了啊。”
一瞬间,吴匡的眼睛就瞪大了,眼里全是强烈的愤慨和鄙夷:我从未见过,你这等卑鄙无耻的主公!
是的,他是没怎么见过,就是......认了这么一个。
可随后,令二人吃惊的事情发生了:那些士卒大部分仓皇逃去,可还有少部分人虽丢下了兵刃,却仍站在原地不动。
何瑾不解地上前,一指其中文士装扮之人,问道:“你为何不逃命而去?”
“某与臧功曹乃同乡,敬服其为人。不求与功曹同生,但求同死!”
何瑾闻言顿时神色一变,又问道:“汝乃何人?”
“某陈容是也!”
当下何瑾又是一叹,望向其他那些士卒,道:“尔等也同这位陈义士一样?”
剩下这不足百人,齐声回道:“不求与功曹同生,但求同死!”
一时间,吴匡同三千精骑齐齐动容。尤其吴匡还忍不住开口,劝说道:“主公,此皆乃义士,杀之不祥......”
“谁说我要杀他们了?”何瑾却愣神过后,回了一句。
随即,便大声吩咐道:“记下这些人姓名容貌,日后完成我营训练要求,直接给予正规编制待遇。个别优异者,还可选入我的亲卫队!”
何瑾的亲卫队,目前只有五百人编制。可他们的待遇,却比陷阵营将士还要优渥。
也就是此时,吴匡想起这些亲卫队成员,全部乃他当初招募而来。而那个时候,大将军何进已死,何府风雨飘摇,可谓树倒猢狲散。
可这五百人,都同他一样,拒绝了董卓的威逼利诱,义无反顾地选择继续为何府效命。
一时间,他望着何瑾就明白了很多:这个主公,虽然表面看起来厚颜无耻,可在内心底......
然而,刚想到这里的时候,又见何瑾嘿嘿一笑,道:“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儿,现在嘛......来人,将他们全绑了,交给东门的韩司马!”
“东门之外,竟还有你的人,且不会放过刚才那些士卒?”臧洪闻言当时恼羞成怒,破口大骂道:“小贼言而无信,必遭天谴!”
张超这时候也傻眼了,道:“东门有埋伏,那西门呢?”
“西门有大官人......呃,不是,西门自然也有埋伏。”何瑾不要脸回道,不待张超再问,又主动交代道:“南门自然也有埋伏,只有北门那里......”
“围三阙一,北门那里没埋伏?”
“不是,北门那里是徐中郎将派人在堵着。你往东西南三处逃,最多被俘虏。可北门那里却是杀人不眨眼的羌胡兵,只有死路一条。”
说着,何瑾就丢下了张超,然后向臧洪言道:“臧功曹,别说我言而无信了。你看,我这不是放了你的主公么?”
遇到这种厚颜无耻之人,臧洪简直怒不可遏,搜肠刮肚都想不出什么能解恨臭骂的词儿,只能大叫道:“小贼休要猖狂,某便是作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何瑾却撇撇嘴,根本没搭理这种毫无意义的话。
只是笑眯眯地俯下身,对着张超言道:“这位太守大人物,整个酸枣大营,其实还是有一个地方可以逃的......”
言罢,他便悠悠地望向了酸枣城。
也就是这一瞬,臧洪面色惊恐不已,大声叫道:“主公,主公万万不可!”
“之前属下便说过,若向酸枣城中而逃,张使君醇厚君子,必会打开城门。可这奸诈贼子,等的就是那一刻!”
然而,张超却面色犹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