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源还是来了。
唐与言如实相告,“如果不是楚念溪不愿意与你同行,那么就是他的行动已经被限制了。”
为了保证对方不把回信当回事儿,唐与言是有写黎追光的。
黎源顿了顿,道:“多谢。”
唐与言看他没有当即离开,问道:“你还有什么事?”
黎源认真道:“姑娘是个好人,不该与魔教为伍。”
唐与言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是好人?若不是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那双筷子绝对会在南熏衣动手前夺了他们的性命。”
“你要是以这样的认知继续走下去,这个江湖迟早会在你迟暮之前杀死你。”
江湖上没有什么非黑即白的道理,单从片面上认定一个人是好是坏,肯定会被阴得连幕后黑手是谁都不知道。
“可……”
说完,她不等黎源说完话,‘砰’的一声把门关了。
“……我知道他们是好人,但他们的选择,与正道背驰,再怎么,也不能为友,同道而行。”
黎源愣愣地把话说完,看着关的严严实实的门,等了会,还是转身离开了。
他要去其他人口中追寻楚念溪的踪迹。
唐与言冷笑一声,选择与正道背驰?又有多少人能够做出选择?
凭什么认为他们能做出选择,选择成为正道的眼中钉,旁人眼里的异类?
师父抚养了她,弑楼就是她的家,一开始做不了选择,现在也不会去选择离开。
——如果师父待她不好,弑楼作恶多端,她会选择大义灭亲。
可师父很好,弑楼里的人也很好,订单的酬金再大,也严格按照自我的一套准则行事。
若不是他师父是武林盟的人,哪还有他选择的余地?
况且黎追光自己不也杀人无数?仗着在他眼里杀的人是坏人,所以他就是好人?
唐与言越想越气,恨不得现在就抄起剑跟对方打上几个回合。
不过一想到黎追光是个用弓的,打起来一点也不痛快,火气顿时熄了下来。
她自嘲道:“跟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较什么劲。”
到底还是有欣赏过的。
无端冒起的火气熄了,自嘲也嘲完了,唐与言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她忘了问楚念溪的事情了。
真是太遗憾了。
夜晚,信鸽重新出现在了行囊里,唐与言当即抓着它,又写了一封信。
这封信不是给师父的,也不是给楚念溪的,而是给花无间的。
……
这间客栈里的住客似乎就剩下她和姜以渔他们了,就连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南熏衣也离开了。
她临走时,掌柜还想要钱。
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掌柜大惊失色的跪了下来,嚎着‘没有这回事’。
南熏衣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掌柜,唇一张一合的,似乎是说完了,她踩着高底鞋离开了。
人都走了,掌柜也没敢起来,跪了好一会,才捶着腿被小二从地上拉起来。
唐与言看完了戏,正打算回屋,转头看见姜以渔从楼下走了下来。
她打了个招呼,“南熏衣已经走了。”
姜以渔点了点头,“我知道,图样已经改好了,你来看看有哪里不顺手的地方,改完就可以去铸造了。”
“好。”
姜以渔设计的短剑细长,若是再拉长一半多就是一把长剑,剑柄处的尺寸偏小,男子的手很难握得住,约莫是考虑到边角料不够用才改的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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