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不要啊,爹爹!不要伤害娘亲!”
“滚开!你这个孽瘴,你不配做我的女儿!”
“爹爹,爹爹!爹爹你到底怎么了?!”
“司空斐!你这个狗杂种,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不要啊!爹爹,娘亲!!!”
……
“不!”自睡梦中惊醒,她坐了起来,冷汗沁满了额头。
是噩梦,不是真的……那些都已经过去了,都已经过去了……
她抬起自己的手,月光中可以看到在轻微颤抖着,她双手交握于额上,心还在扑通乱跳着。
自己有多少年没做噩梦了……记得初入百葵谷那几日,她夜夜做噩梦,每次她被惊醒,葵镜玥都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跑到她床边,把她当小孩子一样哄着,虽然那时她也的确还是个孩子。
后来时间久了,她也不会再做噩梦,如今整整过去了五年,为何到了这个时候,她竟又会做噩梦。
“呼……”毫无预兆的,她被轻轻包裹在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淡淡的药香,还掺杂着浅淡的莲香……
“师父……”
“为师的纷儿又做不好的梦了吗?”葵镜玥轻柔地说道,“好徒儿不怕,师父在呢,只要为师在,什么都不用怕。”说着还伸手去摸葵纷儿的头,像是在摸他的宠物。
过了有一会儿,葵纷儿的心情平复了下来,感受着头上那如同对宠儿一样的抚摸,她忍不住笑出了声,却是笑得葵镜玥莫名其妙,“好了,别摸了,你当我是你的那宠物呢?我也不小了,你就别把我当小孩子看待了。”
“唔?”葵镜玥面露不解,“徒弟不可以当宠物对待吗?”
“不可以!”
“哦……”葵镜玥吐了吐舌头,“不过,就算纷儿你再怎么长大,论实际的话,在我面前你也的确只能当个孩子嘛……”
他的这句话看似轻松随意,却令葵纷儿沉默了许久,她很清楚,永远也不再长大、永远都是二十岁对他来说,其实是一件很残忍的事,不论经过多少年,他的一切都定格在了二十岁,哪怕到他死,也仍旧是二十岁的模样。
二十岁,别人的大好年华,却是他的梦魇。
“我说过不许随便进我的房间,师父又忘了?”葵纷儿拂开了他的手,脸上的表情做势僵了起来。
“诶诶?!好徒儿,为师可是看你做噩梦,特意飞奔而来陪你的!”葵镜玥一脸的震惊加委屈,“纷儿你不能这样,太伤为师的心了!”
“师父。”葵纷儿突然俯身向前,伸手抱住了他,“谢谢你,但徒儿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小孩子了,徒儿长大了,已经可以自己去面对一切了。”
感受着这个温暖柔软的拥抱,葵镜玥僵愣了一会儿,随后试探性地回抱了她。
熟悉的淡淡药香,掺杂着一种奇特的芳香,有些醉人。
他感慨地叹了一口气,语调第一次成熟起来,“对啊,纷儿已经二十岁了……不再是那个年幼弱小的小姑娘了……”
“看来,你也是能够下定决心,不再迷茫了,如此,我便放心了……”葵镜玥放开了葵纷儿,闪到了虚掩的窗户旁,刚准备离开却顿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么,“纷儿,为师记得,你以前的名字好像是叫……”
“不重要了。”葵纷儿打断了他,浅笑着,“过去叫做什么,已经无所谓了,我只需要知道现在的我,才有能力做真正的我。”
葵镜玥一手扶着窗边,朦胧的月光洒下来,照亮了他的脸,唇角弯弯,温润的眸子莹亮。
“陛下,查到了。”扶恬遣退了所有的侍女和守卫,半跪在黄帐外,“岑家对外一直声称有两个女儿,实际上有三个女儿,而且确实有一个二小姐从小就开始干些粗活累活,不以小姐的身份养尊处优,但是……”扶恬顿了顿,有些迟疑。
百里逾劫抬了抬眼,示意他说下去,扶恬低下了头,“但是,那岑家二小姐,不是叫做岑溪涧,而是岑羽纷。”
岑羽纷……百里逾劫睁开了眼,只感觉胸口沉闷,岑羽纷,纷儿,他的纷儿。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纷儿呢?为什么来到他身边的会是岑溪涧!纷儿呢!为什么他不早些去查明岑溪涧的身份?为什么当初就那么相信了她?!
他的气血顿时翻涌起来,一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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