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惟笙在看到来电提示的时候心里不由得紧张了一下。
工作日孩子学校突然打来电话,想也知道不可能是什么好事。虞惟笙作为一个单身青年,过早的体会了不该属于他的育儿焦虑。
在按下接听到主动问好的短短几秒钟里,他脑中飞快地闪过各种猜测。岑星肯定不会再次作弊,更不可能主动欺负其他同学。完全想不出他这样的乖孩子能惹出什么事儿,难道是上体育课时不小心摔倒受伤了?
作为临时家长的虞惟笙不由得紧张起来。
所幸,他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但电话那头的中年男性Alpha告知了他一个比上次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
岑星在学校里和人打架,并且把人打伤了。
虞惟笙在沉默了好一会儿后问道:“您确定吗?我是岑星的家长,您是不是……”
打错电话了。
对面再次强调,就是岑星没有错,被打的孩子已经送去医院了。
虞惟笙忍了好久,才把“这不可能”四个字咽了回去,问道:“那岑星呢,他没事吧?”
岑星挺好的,就是照例哭唧唧罢了。
当虞惟笙又一次来到那间办公室,在岑星身边看到脸上挂着彩的霍行之时,并未感到意外。或者说,反而有了一种“果然如此”的释怀感。
和上次不一样的是,这回岑星一看见他,立刻就站了起来,还向他的方向小跑过来,停在他跟前后抬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小家伙仰着头看他,眼角湿润。好在模样不像是有多难过,只是情绪不稳定,十分不安罢了。
虞惟笙抬起另一只手,在他肩侧轻轻拍了拍:“没事了,不怕。”
岑星轻轻地吸了一下鼻子,看着他,点了点头。
旁边传来非常刻意地的咳嗽声。虞惟笙回头,又是上次那个一板一眼令人头疼的教导主任。
“老师您好,”虞惟笙抢在对方开口前,主动问道:“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们岑星不可能去故意招惹别人的,更不可能主动跟人动手。”
“谁先动手各执一词,我们不在现场没法判断。但另一边那孩子已经被送去医院了是事实,”教导主任黑着脸说道,“他没动手,人家怎么会受伤?”
虞惟笙沉默地转过头,看向了坐在一边的霍行之。
这个年轻气盛的Alpha脸上挂了彩,已经在医务室里处理过,贴着创可贴和纱布,模样有点滑稽,倒是没什么大碍。
他看着窗外,抖着腿,一脸不屑:“是啊,是我动的手。因为他就是欠揍。”
虞惟笙一时间竟有些想笑。
他低头掩饰了一下,接着问教导主任:“老师,你问过他们到底为什么会起冲突吗?”
“不管是什么原因,打人,把人打伤,都是不对的!”对方严厉地说道,“问他们,哪个不说是自己有道理?”
“现场那么多其他人,你也可以问啊!不是他先打岑星我会揍他吗?”霍行之大声说道。
虞惟笙闻言,立刻重新把视线投注到了岑星身上。
“那人打你?”
他说话的同时伸手抬起了岑星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遍岑星的面孔。小家伙皮肤光洁细嫩,毫无瑕疵,看不出任何伤口,此刻连眼泪都没了,就是面颊挺红润。
“是打在你身上了?”他又问,“不严重吧?”
他说着又退了半步往岑星身上看过去。
岑星僵着脖子对他摆手,表示自己无碍。
施文打在他脸上的那一下,只是声音响,并不重。不巧的是他当时张着嘴,被抽到下巴时闭合得太用力,牙龈出血了。
霍行之原本都快被两边拉架的同学拦住了,一回头看见岑星满嘴血,顿时来火,抬腿就是一脚。
那几个劝阻的同学里有些人暗着拉偏架,施文动弹不得顿时中招。
霍行之在班级里人缘不好不赖。受不了他的人不少,却没什么人真的讨厌他。相较之下,大多数人更不喜欢打小报告的家伙。
施文被踹得往后跌,砸在了几个拉架的人身上,倒成一片。混乱中他率先爬了起来,随手抄起旁边一张椅子就要往霍行之头上砸。
走道狭窄,眼看霍行之无处躲避,岑星情急之下抬起脚,拌了施文一下。
施文摔下去的瞬间发出了惊天动地的一声惨叫。当同学们手忙脚乱把他扶起来,发现他的手臂扭转成了奇怪的角度。
此时,姚老师风风火火赶到了教室。
和施文打得惊天动地的是霍行之,给出致命一击的是却是岑星。
这一点,好像除了施文外其他人都没发现。当时兵荒马乱,离得近的大多受到波及无暇他顾,离得远的视线被课桌椅阻挡看不清底下的情况。
包括霍行之在内,全都默认施文是自己跌倒的。
岑星心虚得很,一直想要告诉霍行之,奈何之后立刻就被带到了办公室,找不到机会。
“你要是去问当时在场的人,都会告诉你,是他先没事找事针对岑星,是他先动手,最后也是他自己摔跤,”霍行之说,“怎么了,就因为他受伤严重所以我们的过错更大?他弱他有理?”
岑星低着头,不敢表态。
“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们要是不理他,也不至于闹成这样。”教导主任说。
他这句话语气并不强硬,倒有点像在狡辩了。
“老师,我记得上次说,教室里都是有监控的,”虞惟笙提议,“看一下不就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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