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微顿,捏着白子抬眸,却只看见楼域侧着的脸,忽而勾起唇角,“这么想知道?”
楼域不自在的侧回头,“也……没有那么想知道吧……”
“一个朋友而已。”容辞低眸落下一子,随意的说着。
楼域忽地坐直了,仔细盯了容辞一会,又趴在了棋局上,伸手勾勾容辞捏着旗子的手,“你都不在乎我的感受……”
容辞蹙眉,想拿开他的手,却没想到被他一把握住,她声线微冷,“你把我的棋局弄乱了。”
楼域只低眉看了一眼,又收回视线,“有什么好看的,看我不行吗?我不好看吗?”
见容辞又想抽回手,他一下捏紧,“棋有什么好下的,喝杯水?”
楼域将一旁刚端上来的茶杯倒满水,放到容辞手中才算满意,终于松了手,坐得像样了些。
容辞轻飘飘的看了他一下,也没再说什么,低头抿了一口茶。
“别下棋了,多伤脑筋啊。”
“听我讲讲?”楼域眯着眼眸,笑着说。
容辞手微顿,抬眸看他,又喝了一口水才放下茶杯,往后坐了坐,“讲。”
看他能讲出什么花来。
楼域眉梢微挑,也倒了杯茶,慢悠悠地说起来。
确实讲不出什么花来,楼域说的是一些各国的小八卦,从天聊到地,从皇室秘辛聊到平民百姓的家庭伦理。
暂不说这些他是如何得知的,也确实有趣。
不知过了多久,容辞渐渐有了困意。
她心中微惊,强撑着睡意抬眸看向楼域,“你在茶里加了什么?”
“嗯……”楼域眼眸含笑,“刚刚那个人留下的东西,一点点安眠的作用而已。”
容辞只感觉眼皮有千斤重,这哪里是一点点安眠的作用?!
她闭着眼睛歪倒在桌子上。
楼域眼疾手快地伸手托住她的脸,随后起身将她抱起,过程中还不忘避开她的伤口。
楼域将她抱回房间,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他就坐在床边,什么也不干,只撑着下颚看着熟睡的容辞,眸光柔和的不可思议。
忽然,他从怀里拿出一串黑色的手链,戴在了容辞手上。
他左看两下,右看两下,时不时地还笑出声。
只听得他的一声感慨,也不知是在说手链还是别的。
“真好看!”
*
容辞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醒来时还有些迷糊,似乎很久都没有睡过这么长时间了。
她撑着床坐起来,蓦然被一道清脆的铃铛声吸引住。
顺着声音看去,容辞的眸光落在了她的手腕上。
她抬起手腕,黑色的绳子上系了两个红色的小铃铛,细看下去,这黑色的绳子竟是一根根发丝制成,中间还穿插了几根细细的红丝线,很是精致好看。
容辞摇了摇手腕,发出阵阵清脆的铃铛声。
她忽然眉心微皱,又摇了两下。
她伸出另一只手,细细摸了两个红色的小铃铛,随后在一个铃铛上扣到一个极小的凸出的地方,她轻微用力按下去,铃铛直接开了一个小口,落下两个小纸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