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松手,铃铛恢复原样。
她看了两个小纸团半晌,才伸手拿起一个小纸团缓缓打开。
纸上是两个苍劲有力的字。
“我想”
她又打开另一个纸团,是一个字。
“了”
中间明显少了一点东西。
她皱眉在另一个铃铛上寻找机关,却找不到,她又摇了摇铃铛,铃铛的声音有轻微的异常,可她就是找不到机关。
她看了小铃铛半晌,还是忍住了手没有拆碎它们。
*
容辞修养了半月,伤口已经痊愈,只还有一点点的疤痕。
清早,容辞随意抽把剑练起来。
身姿灵活,飘逸若仙,速度快到似乎只能看到残影。
蓦然,一道黑影提着剑,势如破竹般朝容辞劈去,似乎毫不留情。
容辞勾唇浅笑,反手用剑挡住,随后将剑翻转压回去。
两人来了几十个回合,以容辞划下来人一缕发丝结束。
江濯眉眼如冰般冷淡,像个面瘫,也只有对着大理寺里关着的穷凶极恶的犯人行刑时才会露出残忍的笑。
他面无表情地收剑,声音无一丝起伏,“恢复得不错。”
容辞早已习惯,将剑放回去,“再不恢复,陆华行的神医也就不用做了。”
她所有的药,都是陆华行用上好的药材配置的,世间少有。
“今日早朝上,皇上派你和小王爷,云世子,祁世子,还有另一人,一同前往玄国贺寿。”
“另一人?”
“国师继承人,君惊时。”
容辞眯了眯眸子,抿了一口茶,缓缓开口,“小事情,无须挂劳。”
江濯抬眼,望着她狂妄嚣张的样子,淡然提醒,“不要阴沟里翻船了就行。”
“我回去了,还有几个犯人要审。”
说着,江濯起身,却听到容辞说:“你也该多往外走走,不要老闷在大理寺里,阴森森的。”
“有空晒晒太阳也比你审问犯人强啊。”
江濯闻言,微微抬眸,看金色的阳光直射在他的衣服上,似乎要将衣服都照成金色。
他顿了顿,没有说话,直接离开。
因为这个世界,总有太阳找不到的地方。
他和容辞不一样,他心里早就没有了光。他只是按照母亲的话,健康的活下去,却只是身体健康,他的心早就是一片荒芜。
他将自己封得严严实实,别人进不来,自己也出不去。
容辞见他的样子,就知道这个活得像个模子一样的江濯还是老样子,即便她这个老朋友次次见他次次说也没有用,还是要他自己走出去才行。
容辞眯着眸子,金色的阳光透过不太繁密的树叶落了一地的斑驳树影,有光打在她的脸上,瓷白的脸上细小的绒毛也看的分明。
“殿下,皇上下令半月后启程。”
闻言,容辞淡淡侧眸,而后蓦然勾唇,“好戏,又要开始了。
这半月,容辞倒是过得清闲。
也无政事军务负责,也没有什么人来扰她清闲,虽然有些不长眼的过来刺杀,但也通常抵不过府中的机关术。
一些不痛不痒的小事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