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见到谢惟的刹那心里一阵激动,泪珠儿就如断线的珍珠莫名往下落,刚才硬装的坚强崩塌了,柔弱胆小的另一面不小心露了出来,她就像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坐在地上哇哇的哭。
“你怎么才来呀?”
她不讲道理,埋怨着他,哭得梨花带雨又有点可爱。
谢惟有点哭笑不得,想说话的话竟然全都忘了,他放下长刀走到她跟前,然后蹲下身子,用衣袖轻轻擦去她脸上血渍和泪珠。
“你没事吧?”
成礼求生心切,急忙抢着初七的话,道:“没事,她没事,我连一个手指头都没碰过,我对天发誓!”
“啪”的一记,谢惟以冰冷的刀身抽了成礼的耳光,火辣辣的痛从脸颊弥漫至耳根,成礼咬着痛,连疼都不敢喊。
初七扁着樱桃小嘴伤心抽泣,一抽一泣间,她伸出双臂抱了上去,差点将他扑倒在地,谢惟微怔,大脑瞬间变得一片空白,两只手都不知道能放哪儿。
初七埋首于他胸前,将血蹭在了他的衣襟上,“我差点见不着你了!”
谢惟缓过神后心绪乱如麻,他应该冷心冷情,不悲不喜才对,可就在她拥抱他的刹那间,沉寂已久的情愫竟起了波澜,他分辨不清这到底是什么,依从本能的欲念,不由自主地将她紧抱入怀。
“别怕,有我。”
他埋首于她的脖间,温柔发自肺腑,初七悬着的心终于落到原处,仿佛只要他在身边,即便身处地狱都不觉得危险。
成礼见此情此景,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咬着痛撑起身想往门处逃,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要开门的霎那,一把短刃飞来,贯穿他的后背,“嘭”的将他钉在了门板上,不一会儿就断了气。
手起刀落不过须臾间,初七懵圈了,平时病怏怏的谢三郎在杀人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手法干净利落,真叫人叹为观止。
“此地不宜久留,走。”
谢惟捡起长刀,扶着初七往后门而去,还未走出院门眼前就多出个人,定睛一看,是慕容圣,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
“呵呵,果然……”慕容圣终于笑了,露出一口白得闪亮的利牙,“我等你很久了。”
初七闻言微怔,细细咀嚼他这番话,显然不是对着她说的。
难道他们真正的目的是谢惟吗?想着,她有些紧张地握住了谢惟的衣袖,谢惟微微侧过脸睨了下她的神色,而后将她拉至身后,莞尔道:“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今日只是来救我好友,至于你们要做什么,我不管。”
慕容圣对他的话不屑一顾,阴森森地冷笑道:“我特地来找你的,否则也不会花这么大的功夫布这个局。”
“我只是一介商贾,何必劳师动众?直接谈买卖就行了。”
“是不是商贾,你心里很清楚,这些年来你在吐谷浑安插了多少细作,以做买卖之名得了多少好处,你们这些伪君子,嘴上说要与吐谷浑联盟,暗地里做的那些事就是在毁我们疆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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