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欢心想,自己这辈子也没做过什么好事,也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或许是上辈子积德了,所以才会几次被赵华瑾所救。
赵华瑾似乎是从宫外匆匆赶回来的,一身月牙白的常服都还未换下,大步踏入紫宸殿内。
黎皇后也站了起来,脸色不太好,僵着声问道:“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赵华瑾看都没有看黎皇后一眼,冷着脸走到幼欢身边,倾身拉过她的胳膊把她带起来,手中的鸩酒尽数洒落在衣摆上,留下一团深色的湿痕。
“太子。”荣地低沉着声音,警告似的。
赵华瑾一双眼眸像是染着寒霜,他声音清冷地道,“百里幼欢,儿臣带走了。”
赵华瑾也没想给荣帝和黎皇后反口的机会,拉着幼欢就要离开。
但是幼欢刚才跪久了,膝盖刺痛发麻,赵华瑾这么一动,她身形踉跄,差点就摔了。
赵华瑾看出她的不适,第一次打破不仅女色的传言,众目睽睽之下,将幼欢拦腰抱起。
幼欢心房微颤,她抬头看着赵华瑾紧绷的下颔,有些茫然。
荣帝和黎皇后见此,心思各异,但不管出于什么理由,都没有拦着赵华瑾。
反倒是洛清公主看到这一幕,嫉妒得发疯,“太子殿下,百里幼欢和昭帝行过苟且之事,违背人伦,根本不值得你这么对待她!”
幼欢很轻地抓了一下赵华瑾胸前的衣服,像是挠在他心上似的,声音低得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见,“我没有。”
赵华瑾垂眸,怀里的人儿眼眶红红的,但是没有哭,只是眼里藏着易碎又微小的光。
如果连赵华瑾也不信她,那一抹光亮也将消失了。
百里幼欢从未对他说过一句真话,但是这一次,他却莫名地相信了。
赵华瑾看向洛清公主,“那你认为我该怎么处置她?”
洛清公主愤恨地道:“该将她杖毙,然后扒光了衣服浸猪笼!”
光是想到那个画面,洛清公主都觉得解气。
“那就将你按这般处置吧。”
洛清公主僵在原地,一脸错愕,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是要处置百里幼欢吗?
明明百里幼欢那么不堪,凭什么太子殿下还要她?
就像幼时一样,明明她端庄优雅,百里幼欢天天跟个泥猴似的,没一点郡主的样子,但是所有人都喜欢围着她转。
“百里幼欢给本宫侍寝时,是处子之身。”
“现在她是本宫的人,她的生死,只能本宫说了算。”
赵华瑾的话,证明了幼欢的清白,也同样让所有人知道,百里幼欢成为了太子殿下身边的第一个女人。
要知道赵华瑾二十三了却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不少人都怀疑当年带着太子殿下修行的高僧,是不是把太子殿下养成了半个和尚。
大殿里的几个大臣眼睁睁地看着太子殿下抱着百里幼欢离开,心情激动地错了搓手。
喜欢女人就好,他们就怕太子殿下不碰女人,让他们攀高枝的希望都见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