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琢磨着为数不多的印象,大约是脑子空白了下,那张脸突兀的出现在视线里。他的眉浅浅,并不像那个人那般浓墨。
整个人骨子里透出的薄凉,让她下意识的瑟缩。她闭着眸,羽翼小心翼翼的扑闪,像是害怕会惹怒他。
他的手落下一片阴影。她被笼罩,徒劳的祈祷着,那一瞬间她竟然感觉到了凛冽的杀意,在这个看似吊儿郎当的少年身上,竟不知不觉过了一遭生死。
遍体生寒。
她颤抖的更加厉害,他对她的敌意昭然若揭。她踯躅着,时间仿佛静止了,那醉着的人翻了个身,呢喃着。
她就像渴死的鱼抓到了希望,扑棱着翅膀以最快最刁钻的速度及角度撞到他怀里,即使,她不知他的名姓。
“呵,”冷漠的嘲讽声落下,在她心上如针扎一般,使她如惊弓之鸟,匍匐蜷缩,触须牢牢抓住他的衣襟,不让自己因为害怕而摆脱这唯一的港湾。
那人似乎有些清醒了,睁开迷蒙的眸子,看那桌边的背影,揉了揉发胀的眉心,声音带着宿醉后的嘶哑。
“匿影,你怎么在?”他的音色不稳,像是在他心上蒙了一层沙。
错过目光,瞥见自己怀里的找东西,似乎是被吓坏了,死死的抓着她,一双眼睛闪烁着,蝶翼忽上忽下,缓缓起伏,又怕惊扰了什么,连呼吸都是轻微的。
“来便来了,何必吓我的宠物?你又没有恶劣到要拿蝴蝶祭酒的爱好。”她颤着羽翼,从她的目光只能看见他紧绷的下颌。
脑子浮浮沉沉,宠物,是在说她吗?她埋下头去,耳朵里是阵阵的轰鸣,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那句话徘徊在她脑海里,压下了所有的声音。最后,意识清晰的时候,她听见那个危险的白衣男子道。
“费尽心思用蛹封存的魂魄,蜕变重生,是否又会和当初一样。”他的话如冰封一般,直入心底。
恍惚间,似乎有什么破茧而出。而她死死压着,唯有那双触角用尽力气也抓不住的虚无,泄露着她此刻近似崩塌的情绪。
他在说什么,她茫然的想。
“寒,你已经错过一次了,这次,就放她去死吧。”白衣人的话远了,她眨着泪眼。眼角的温度冰冰凉凉,他的神色冷如寒霜。
蝴蝶下意识的离开他的怀抱,那里太冰冷,就连她的羽翼都难以温暖。她从未见过他现在的样子,沉寂,如死一般的沉寂。
让她周围的空气都压缩了一般,她竭力的逃离,张开羽翼。漂亮的羽翼在阳光的折射下绽放出夺目的光彩,她惊讶于自己的成长。
而他,静静看着她。可她不敢靠近,那个人说蛹,说蜕变,说重生。蔷薇花开了,她站在花蕊中,远远的望着他。
“过来,翼。”蝴蝶茫然的注视着这个叫寒的人,他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可这个名字,与他的人一样难以亲近。
这是她的名字?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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