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闻声跑了过来,带着一个汉子,那汉子脱了上衣,满身的肌肉,站在他的面前,摆动胳膊,用力将肌肉鼓成一个大包,用眼睛瞪着孙岂曰。
孙岂曰见状,害怕吃了亏故作声势的嚷嚷着:
“兄弟,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下次这拳头就是打在你脸上了。”孙岂曰挥了挥拳头,把手伸了回来。
刚准备想找家饭馆吃饭,那鱼头里的蛆虫像是听到了风声似的一条接一条爬了出来,看得孙岂曰直发恶心。
孙岂曰挥了挥手,走了出去,念叨着,
“你这满屋子都生了竹笋!”
那小二与汉子没明白什么意思,呆呆的看着孙岂曰走了出去,老板娘倒是听懂了,脸不由黑了起来。
孙岂曰出了身冷汗,这冷汗一半是蛆虫带来的,一半是那魁梧的汉子。
他急忙跑了上去,想拉着宋军换家旅馆。
打开房门,边收拾着衣服边急忙的喊着宋军,那宋军像是死了一样一声不吭,孙岂曰急了,把他紧盖着的棉扯到一旁,那宋军缩成一团,冷得发颤。
孙岂曰急忙摸着他的额头,那额头像是着了火似的直烫手。
心想是着了风寒,害了病。
孙岂曰给他盖上被子,摆着好脸色去找老板娘要床被子,那老板娘看都不看一眼道:
“一个房间一个被子,你懂不懂规矩啊!滚开,别打扰我做事。”
“他妈的,你这心胸狭窄的女人。”
气呼呼的骂完转身跑了出去给宋军买药。
疾风与孙岂曰赛跑着,那湿漉漉还未干透的头发像活了一样从头顶爬了起来。
鞋里的雨水每踩一步便往上涌,难受得孙岂曰直皱眉头。
药店的房子是老旧物,不大的房间挤满了中西药,他想起来家里人说西药怎么好,治病怎么快,便要了几盒治风寒的西药,付了钱便往回跑。
冲上二楼打开门只见满地的呕吐物难闻的直恶心。
喝了药,宋军便睡了,孙岂曰也挤了上去。
刚准备睡觉宋军的鼾声便波涛汹涌向他袭来。
从鼻子里发出的气又从嘴里回来,那声音像发了脾气的猫似的。
孙岂曰恨不得起来把他的鼻子拧下来。
小心翼翼的爬起来看着比谁睡的都香的宋军,于心不忍,装个样子伸出手在离他鼻尖远着的地方小心翼翼又装出狠命的扭,好像拧着空气就能让宋军不打鼾声,解了自己的气似的。
他坐了起来,目睹着白昼代替黑夜,这是他第一次目睹城里的黑夜。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他觉得这是用来形容城里的夜空最好的一句诗了。
黑夜慢慢隐退,朝阳伴着宋军的鼾声逐渐升起,四射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惊醒了宋军。
宋军醒来便对着他说:
“我梦到你把我鼻子给拧下来了!”
孙岂曰想笑却憋住了,想着要是昨晚能真把你鼻子拧下来可多好。
宋军吃了药,身体好了许多,换了身衣服便急忙赶着路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