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上的雪,一边振振有词道:“人家公子都没说什么,你一个丫鬟倒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平日里,没见你有多省心,给公子惹得麻烦还够少吗?”
“懒得跟你废话。”莫晓晓不屑的瞪了那男子一眼,转身掀开马车帘子,“公子,外面凉,你赶紧上马车。”
“你们这对欢喜冤家,难道是本公子平日里对你们不够苛刻,你们看看人家司马府里的丫鬟婆子,有谁敢在主子面前多哼唧半个字。你们两个,整日里吵吵闹闹,早晚得被你们两个给烦死。”
两人闻言,赶紧下跪认错。
“公子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公子恕罪,奴才再也不敢了。”
刘璃越没有多理会,亲手掀开车帘,躬身钻进马车里。
两人垂首跪在雪地上,没有刘璃越发话,都不敢起身。
刘璃越虽然为人和善宽厚,但毕竟他是主,这两人是仆,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两人自知有错,心虚害怕得紧。
“还不赶紧得回,是真想本公子明日就换两人伺候不成?”
两人闻言,慌忙从地上爬起。莫晓晓装进马车里,替刘璃越卸妆,那男子(刘璃越的随从文德)坐到马车踏板上,用力挥动着赶马鞭,把迷迷糊糊的马给鞭醒。马迈着沉重的步子,在雪地里艰难前行,朝史府而去。
夜幕降临,司马府陆陆续续点上灯火,佛堂的祈福仪式结束,温妈妈和齐管家张罗了马车,将大师送出了司马府。
丽春阁的回廊里,茹霜和另一个男仆,也在忙乎点灯。
司马莞笙的闺房里,凌妈妈在为司马莞笙整理床榻,司马莞笙靠在软榻之上,看着刘璃越赠的银簪发呆。
凌妈妈之前只顾着关心司马莞笙是否无恙,根本没有留意到司马莞笙的异常,和她手中无故而来的银簪。
“姑娘,冬夜漫长,你这一盅鸡汤也不抵事,得食些主食才是,你可有想吃的,奴妇收拾好就去厨房为你讨要一些来。想必这会佛堂的祈福仪式也结束了,大厨房也该备膳了,晚了,冷锅冷灶,这大冷天的也不好再去叨扰那些厨娘师傅。”凌妈妈一边收拾着,一边问道。
司马莞笙此刻心湖暗潮汹涌,思绪万千,哪里还有心思关心这些无关痛痒的吃食问题,对凌妈妈的话充耳不闻。
凌妈妈停顿片刻,未闻司马莞笙出声,她疑惑的回过头去,视线落到司马莞笙手里的银簪之上。带着疑惑,她走到司马莞笙跟前,细细打量着司马莞笙手中的银簪。
“好特别的银簪,姑娘,这银簪可是刘公子所赠?”
司马莞笙闻声,慌忙将银簪插回头上,心虚道:“妈妈,方才不是说要去讨膳食吗?我感觉嘴里无味,就要一碟酸笋、一碟姜丝炒牛肉、一小碗小米粥可好?”
“誒!姑娘想食就好,想食就好,奴妇这就去,茹霜这会儿在廊上点灯,姑娘若有什么差遣,直接唤她便是。奴妇还得去钟小娘那里回个话,就说姑娘乏力,就不过去一起用晚膳了,免得落下话柄,又让她给姑娘使绊。”司马莞笙想吃东西,凌妈妈还有些激动,面露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