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娘被她问得哑口无言。
司马瞿这才出声回应道:“仁孝是好事,为人子女理应如此。去厨房盛了元宵给你阿娘送过去吧!谢管家,你陪三姑娘同去,就说是我的意思,让他们放行。”
语毕,司马黛凝忙欢喜致谢道:“多谢父亲,多谢父亲,女儿这就下去了,父亲慢用。”
说罢,她搁下木筷,领着丫鬟橙紫匆匆往厨房行去。谢管家也行礼,匆匆跟了上去
司马黛凝刚离去片刻,司马黛瑜也吃罢,起身行了礼,领着丫鬟离去。司马黛媱今日心情本就不好,也紧随其后回到自己闺房,留下司马瞿和钟小娘独处。
钟小娘用手里的小勺,搅动着碗里躺着的元宵,低声道:“夫君,这又是一个新年头了,媱儿又长一岁了。她的婚嫁之事,夫君可有什么主意?若再不定下来,媱儿可真成老姑婆了。”
“这不陆陆续续有人上门来提亲吗?等给硕儿办完满月宴,就让昀姝给张罗着办,从那些人中选个秉性纯良的佼佼者。”
自己亲闺女的婚事,自己也没办法亲力亲为,必需得交给卢昀姝这个当家主母。
一提到这,钟小娘就来气,若不是司马莞笙那贱蹄子从中作梗,卢氏怎会可能重拾主母身份,怎么可能有机会主持媱儿的婚姻大事。
“夫君,那楚将军之子楚南玄,你也见过,当真是佼佼者,若能成为司马府的乘龙快婿,无疑是好事一桩。夫君你和楚鸣鸿将军私交甚好,可不可以为了媱儿委屈一回?给楚将军提提此事?”温言细语,字字斟酌。
司马瞿一听,一掌拍在桌上,厉声道:“让我跟楚将军提攀亲之事,你真当你夫君这张脸是牛皮做的不成?还嫌我丢脸丢的不够?”
苏小娘大闹将军府一事,虽然找借口搪塞过去了,但雁过还留声呢!他怎么可能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堂而皇之再上门去谈孩子们的婚嫁之事。
再者,即便要和楚府攀亲,也轮不到司马黛媱。这嫡庶尊卑就算他司马瞿不在意,人家楚家也会在意,楚将军就这么一个独子,怎可能迎娶庶女进门为妻。
钟小娘见司马瞿动怒,忙安抚道:“夫君莫动气,妾身也只是随口一说。媱儿的婚嫁之事还望夫君多费些心,为媱儿觅得良缘。”
“罢了,我之前不是说过吗?不会委屈媱儿的。我吃好了,先回房了。”说罢,他匆匆起身离去。
钟小娘脸上伪装出来的笑容,瞬间收起,露出满脸怒气,牙关紧咬,手指把桌板抓得嘎吱作响。
我在这个家任劳任怨,苦心经营十余载,换来了什么?就换来这一通怒吼,一张冷脸。
……
丽春阁,司马莞笙的住处。
方才那丫鬟幽兰捧着汤盅,在茹霜的引领下进到房内。
司马莞笙正好在用膳,桌上就两碟小菜,一碗米粥。
丫鬟幽兰捧着汤盅躬身行礼道:“二姑娘,安好!家主差奴婢前来给二姑娘送元宵。”
司马莞笙拿着筷子的手悬在半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片刻之后,她不紧不慢的低声道:“搁桌上吧!”
丫鬟幽兰将手里的汤盅捧到桌上搁好,还特意把司马瞿的好意传达,“二姑娘,元宵要趁热吃,家主知道二姑娘喜欢吃酒酿,特意命奴婢多盛了些酒酿。”
司马莞笙闻言搁下筷子,揭开盅盖,看着盅里冒着热气的元宵。
司马瞿如此“厚爱”,她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司马瞿的漠然和是非不分,才是导致家宅不宁的元凶,他哪怕硬气一点,哪怕明辨是非一点,也不至于让这些妻妾这般无法无天。
司马莞笙不明白,为什么在衙里能替百姓申冤,能替圣上分忧的雒阳府尹,面对这些表里不一的女人,却没有了明辨是非的能力。
她真的高兴不起来。
她低声道:“行了,没旁的事了吧?没有就退下吧!”
幽兰闻声,行礼后退了出去。
司马莞笙把手里的小勺扔回汤盅里,冷冷道:“凌妈妈,我吃好了,让她们把这些撤了吧!茹霜,你不是喜欢吃元宵吗?这还热着,你趁热吃。”说罢,她起身朝书阁行去。
茹霜那是个激动,连忙堆笑致谢道:“谢二姑娘赏赐!”
主子们的元宵,那可是精心制作而成,用料什么都是上等的。像她这样的丫鬟,能吃上这样香甜爽口的元宵,那可真是有口福了。
她乐得嘴都合不拢,把那汤盅如宝贝似的捧在手里,一个劲傻笑。
书阁里,司马莞笙找出信纸,在伏案书信。
凌妈妈在旁磨墨,出于好奇,她问了一嘴,“二姑娘,这么晚了,你这是要书信于谁...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