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黛媱这番话,可比方才那香囊还让司马莞笙震惊,她含在嘴里的茶,一口喷出。
“大姐姐,你说的是什么胡话?这怎么可能?”
司马黛媱的表情有些激动,忙回应道:“二妹妹,只要你愿意,就一定行。到时候你替我上花轿,生米煮成熟饭,父亲知道真相也无可奈何。那余家娶的是司马府的姑娘,娶你娶我皆不重要,更何况你不是还是家中嫡女吗?他们应该偷着乐才对。”
替嫁?上一世不是陪嫁吗?进士?上一世不是匀邑王刘赫吗?
或许,是因为钟氏丢掉管事权的原因吧!那……一切真的已经发生改变了,那么就不会再有陪嫁那一出了吗?她司马黛媱就不会再和刘赫相识了吗?
想到此处,她心中暗暗窃喜,这也算因祸得福,原还绞尽脑汁找不到应对之策,如今却迎刃而解了。
司马黛媱见她愣着发呆,继续道:“二妹妹,你放心,此事后果,我会一律承担,绝不让父亲为难于你。好不好嘛!二妹妹?”
“大姐姐,这不是谁承担后果的问题。如此荒缪之事,若是传开,司马家的祖宗都会跟着蒙羞,让司马府成为全雒阳城的笑柄。让父亲有何颜面立足官场?让父亲在同僚面前如何抬得起头?”
没等司马莞笙把厉害关系道完,司马黛媱就抓着她的裙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二妹妹,我求你了好不好?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难道就忍心见死不救,拆散我和璃越哥哥吗?”
司马莞笙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从椅子上腾起身来,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半响,她才回过神来,伸出双手去搀扶司马黛媱起来。
大姐姐呀!大姐姐,你膝盖几时变得如此软的?
“大姐姐,你快起来说话。你这样,让下人们瞧见,该如何是好?”
“不,二妹妹若不答应,我就一直跪着。”
“……”
司马莞笙黛眉微蹙,被司马黛媱弄得哑口无言。
正在司马莞笙无奈之时,门外候着的凌妈妈突然通报道:“二姑娘,老夫人身边的梁妈妈来了,请你去一趟绮榄轩。”
司马莞笙闻言,松了口大气,忙道:“大姐姐,祖母找莞笙,莞笙……莞笙就先不陪你了。有什么事,稍候再议。”说罢,她慌忙将司马黛媱的手扳开,匆匆转身朝门口行去。
司马黛媱跪在地上,低垂着头,双手紧紧拽住自己的裙摆,收起了那伪装出来的眼泪,瞬间眼神瘆人。
司马黛媱出门后,匆匆对翡翠交待了两句,便领着凌妈妈同梁妈妈朝绮榄轩去。
翡翠目送一行人走远,不见司马黛媱出来,才进屋去查看。
她见到司马黛媱跪在地上,脸露惊色,三步并作两步行至司马黛媱身前,蹲下身去,搀扶司马黛媱,急言:“大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跪地上?来,奴婢扶你起来。”
闻声,司马黛媱的眼神才稍微柔和了些,借着翡翠的力,缓缓从地上站起身来。
“大姑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不会是二姑娘还因为上次驱邪之事,故意刁难你吧?二姑娘性子向来温和,且同大姑娘要好,不应该为难大姑娘才是……”翡翠自顾自的说着。
司马黛媱闻言,别过脸来,怒眼瞪着她,那眼神冷得彻骨,翡翠立马闭了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屋里一下变得寂静无声,司马黛媱甩开翡翠的手,抖了两下自己的裙摆,昂首挺胸朝门口行去,翡翠小心的跟在其后。
绮榄轩,老夫人住处。
老夫人已经命下人为司马莞笙沏好上等的玫瑰花茶,等着司马莞笙前来。
司马莞笙进门行礼后,老夫人就忙唤她到跟前坐下,和蔼可亲的说道:“笙丫头,案几上是给你沏的玫瑰花茶,快趁热饮。”
她应着,端起茶杯小心翼翼的饮了一口。
老夫人耳朵轻轻抽动两下,似乎是听到了她吞咽的声音,忙问:“此玫瑰花茶,能同你喜爱的蜂蜜姜枣茶媲美否?”
司马莞笙迟疑片刻,笑道:“各有千秋,皆是玉露琼浆,莞笙要多蹭些来饮。”语气里全是俏皮感。
“这眼瞧着就春末夏初了,那姜枣茶也不适宜多饮,多喝些花茶,美容养颜。”
“祖母所言极是,莞笙回去就多备些花茶,餐餐饮,日日饮,直到变成九天仙女般貌美如花。”
老夫人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堆笑道:“你这丫头,说话越发没个正形。这次去雍州,可有遇到什么好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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