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事?”
司马莞笙做若有所思状,咽下嘴里那口花茶,有些疑惑的回道:“莞笙愚钝,不知祖母所谓的好事谓何事?”
“可有遇到心悦之人?”老夫人直接开门见山。
司马莞笙闻言,忙道:“没有,这怎么可能,祖母怎么问莞笙这样的问题?”脸露羞色,当着满屋子丫鬟婆子,谈论这些问题,她不免觉得有些尴尬。
老夫人虽看不见司马莞笙的表情,她也能从司马莞笙的语气中听出,司马莞笙这是尴尬了。于是,她打发了屋里的丫鬟婆子们出去,只留下近身的梁妈妈候在旁边伺候。
待听到关门之声后,老夫人才继续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祖母惟愿你能觅得良缘。听闻那刘妤畹郡主之子,一表人才,满腹经文,还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如此佼佼者,祖母听着都忍不住叫好。这一路是她母子护送你回雒阳,想必你同那冯家公子也有过几面之缘。不知祖母道听途说来的话,有几分可信度?那冯家公子为人究竟如何?”
“冯家公子的确是栋梁之才,知书识礼,为人谦和,祖母所闻并不是道听途说之言。”司马莞笙也是照实说,那冯博仲除了书生气重点,其它都挺好。
老夫人闻言,有种如释重负之感,叹道:“如此甚好,那祖母也放心把你嫁去冯家了。”
“嫁去冯家?”司马莞笙惊得双目圆睁,满脸惊讶,“祖母,此事从何说起?”
“你还不知?”
司马莞笙点头出声回应着。
老夫人继续道:“你外祖母牵的线,听你父亲说,那刘妤畹郡主也甚是满意你这个未来儿媳。今日,你父亲前来,就是想听听我的意见,我若没有意见,这么亲事那就是板上钉钉之事了。这样一来,我司马家也算是双喜临门,两个姑娘一起出嫁。”
此刻,司马莞笙心绪很乱,她不知道该如何应答,坐在那里发愣。
老夫人话音已落许久,不见司马莞笙吱声。她忙唤道:“笙丫头,怎么不说话呢?”
“祖母说,莞笙听着就行。”
“这门亲事,你可还觉得如意?”
不如意又能怎样?婚姻之事,向来都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就是千般不愿,又能怎样?终究还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婚姻之事,哪里有如意不如意的,不是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她的心情变得很低落,语气之中带着明显的不悦。
老夫人心如明镜,从司马莞笙的语气之中便听出其意,笑道:“笙丫头,说吧!为何不满意这门亲事呀?”
“祖母,莞笙没有。”
老夫人笑着摇摇头,伸出双手摸索着去抓司马莞笙的玉手,司马莞笙配合的将双手伸至她掌下。
她轻拍着司马莞笙的玉手,轻声道:“笙丫头,祖母虽眼瞎,可心里跟明镜似的,你骗不了祖母。说说你的理由,若在理,祖母会竭尽全力为你做主。”
司马莞笙迟疑良久,也未出声。
老夫人见她不吱声,继续问道:“难道你有心悦之人?”老夫人一问出口,就似觉不妥,这司马莞笙终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有机会去结交什么外男,她忙纠错道:“是祖母多心了,我家笙丫头怎么会……”
老夫人既然已经把话题引到这上面来,她觉得没必要再隐瞒,决定让老夫人助自己一臂之力,于是忙抢着回道:“祖母,你所言不错,莞笙是有心悦之人。”
她此话一出,屋里瞬间寂静无声。
老夫人满脸错愕之色,抓着司马莞笙的手也情不自禁收了收,候在一旁的梁妈妈亦惊得瞠目结舌。
良久,老夫人才低声问道:“是哪家儿郎?”
“史府史老太太的外孙,白氏医馆的小大夫刘璃越。”
“刘璃越?”老夫人小声嘀咕着,若有所思片刻问道:“就是经常来府里替我瞧病,说话很讨喜那个后生?”
“嗯,就是他。”
“此人品性倒是不错,只不过家世太过复杂,且他又只是一介布衣,凭着行医之术或能解决温饱,可无权无势难免受人欺凌,你若嫁于他,必定烦事多多,终究不是良缘。”
“祖母,莞笙不怕日子苦,只要两心相惜,再苦再累也是幸福的。还望祖母替莞笙做主,圆莞笙所愿。”司马莞笙急忙解释,若能求得老夫人相助,那么她和刘璃越就不会再错过。
老夫人闻言,微微摇头皱眉,长长叹了口气低声道:“笙丫头,祖母也是过来人,你的心思祖母也明白。大好芳华,春心萌动,亦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