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日白天里,那个文昌公主与宋宁儿的话语里,我隐隐推测得出,文昌公主定然是对谢梅有些亲近的,而且,更甚于对她的父亲。
闻言,谢梅微微怔愣了片刻,旋即道:“阿洛,你这是,在生气?”
我一笑,将手里的黑棋落下,连接中盘,恰好形成一种破围而出之势。
“师兄多虑了,我怎么跟一个小孩子生气?”
谢梅撩袍坐在我的对面,撤了棋盘,问道:“你方才称呼她为公主,是已知道我的身份了,是么?”
我点头。
谢梅叹了口气,张着唇,似乎想要辩解些什么,但沉默了半晌,却还是没能够说出什么来。
我便替他解了心结:“其实,我并不在意师兄是什么身份的,难道,师兄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被我所知,就再也不要对我这么好了吗?”
“自然不会。”谢梅回答得斩钉截铁,几乎是没有犹豫的便脱口而出了。
我扬唇微笑,偏过头去,将指间捏着的白子交到他手里去:“那师兄就快把那盘棋下完罢,我困了,先眯一会儿,明早起来看师兄能不能破了我的局。”
知我这样就是再不愿多说了,谢梅没有办法,只木坐了一会儿,让宋宁儿等人好好照料我,便起身离开了。
许是有了谢梅的约束,文昌公主再没有来了。
清闲了几日的功夫,天气逐渐热起来,闷得人难受,更是不思饮食。
宋甜儿想了许多的法子,将药掺和在饭菜里也没用,我还是如旧,吃了就吐。
她着急起来:“这可怎么是好,一点儿药也不吃不下,主子还一连几天都没有再来,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我躺在孔雀椅上,浑身的骨头都好似崩裂开一般,钻心的疼:“没大碍,这副身子骨儿慢慢将养起来,不吃药也没事儿。”
宋甜儿来了脾气:“还说呢,姑娘醒来后,每个月都要疼得死去活来一次,好几次晕倒过去,要不是主子来得及时,只怕……只怕就醒不过来了。”
我能捡回一条命,已是老天的厚爱。
自那高楼上摔下来,全身的骨骼都几乎给撞碎了,每月里,所需承受的自髓里传出的骨裂痛楚便不可避免,有时实在是疼得过分了,也只能咬着自己,咬得狠了,也就不知道究竟是哪里疼了。
我强扯了一抹笑容出来:“你少骗我啊,什么醒不过来了,我哪一次不是平平安安地醒了?”
她还要反驳,想劝我再喝些药,但外面骤然响起一串有规律的脚步声。
宋甜儿放下了碗,脸色瞬间白了下去,哑声道:“姑娘别担心,我去看看……”
话音未落,门却已经被人从外面开了。
宋甜儿转身望去,她的背影遮住了我的视线,我看不到来人,只是那脚步声短促,落脚重,竟不似一般的闺阁女儿。
于是问:“怎么了?是谁来了?”
就听宋甜儿惊喜大叫一声:“臭小子,你怎么来了啊?”
我强撑着歪过脑袋去望,就见一个光秃秃的脑袋伸了过来,然后那白肉肉的脑袋一下子跑向了我:“姐姐可还记得我吗?”
“我记得,是玄……”我难掩讶异之色,但仍旧想拖着他的胃口。
“玄什么?”他着急地问,生怕我又道出让他气极跳脚的话来。
宋甜儿把门敞开了,夏风透进来,有些清凉,我手指抓着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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