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椅的把,却觉得被冻了一下,吹得骨头疼。
“玄武啦!”宋甜儿打断了我们的玩笑,然后问,“你来作甚么?”
玄清气炸了:“是玄清!玄清!”望向我,“姐姐别学甜儿。”
似乎想起什么来了,玄清一拍自己的脑袋,赶忙地从袖口里取出一个小瓷瓶来:“这是主子要我带来给姐姐的,说是姐姐近日觉得难受就放在屋子里烧,虽然苦些,但不至于吃了就吐,就请姐姐多多忍耐一些。”
交给了宋甜儿,她忙得便下去焚烧起来了。
一时间,屋子里渐渐地染了那些草药味儿。
苦!
苦得人心里发酸。
我歪着身子,捂住嘴,强忍了欲呕的感觉。
玄清道:“主子怕姐姐感觉闷,遣我过来这里陪姐姐,说在这里,就不必被迫喝着药了,可没想到,姐姐自己也是个不爱吃药的人,咱们算是一样的了,以后主子再逼我喝药,姐姐可一定要帮着我说话啊。”
吃药?
我这方开始打量起玄清来。
从前与他待在药王谷的时候,倒是没察觉他患有什么病症,但多年过去了,察觉他竟还是当初十岁出头的模样。
模样分毫不改。
我心里困惑起来,不禁一问:“你也生病了吗?什么病?”
玄清回答:“我也不知道是个甚么病,从前跟着主子,就是主子说他能够给我治好病,所以鬼爷带着我就落在主子的手下,一跟,就是好多年。”
“姐姐也不必担心我,我这病好多年了,你瞧我,可有什么变化吗?”玄清笑嘻嘻地安慰着我,“只不过我不爱吃药,现如今,既然姐姐也不爱吃药,那咱们就得合计好了,以后就不必再受那苦涩的怪药折磨。”
我笑骂他:“你个鬼灵精,拿我当出头鸟呢。”
果真,他这话才刚说完,宋宁儿便紧随其后,在门外便喊他:“送了姑娘的药,你就不吃自己的药了吗?”
玄清一下躲在了我的身后,悄声道:“宁儿姐姐可凶了,姐姐你要帮我。”
我拍打着他的脑袋:“生病了怎么能够不吃药呢?快出去,这屋子里烧的药有麻痹人神经的作用,你待久了,会觉得难受的。”
玄清没奈何,只得耷拉着脑袋出去。
屋外的声音响亮:“哎——宁儿姐姐你别逼我,姐姐也不肯吃药,为什么就一定要我吃药,你们真是……”
话声渐远去了,想是宋宁儿将玄清给提拉走了。
有了玄清送来的药,身上的痛楚已明显觉得减轻了些许,我再扛不住眼皮的沉重,浑浑噩噩间便睡了过去。
玄清来了,这里就热闹得多了,就连盛夏都不觉燥热了。
时常听到宋甜儿大叫着追赶玄清的声音,道玄清偷溜进了厨房里,将她好容易准备的材料给吃了,亦或是玄清躲来我这里,宋宁儿到处找不到人,药都凉了三刻了,玄清还是不肯吃药,最后宋宁儿便将我们两个的药都送了过来,强硬逼迫着玄清将药喝下……
他委曲地瞧我:“姐姐……”
我忙得低头,憋了笑意,让宋甜儿将药给我喂下,约莫有些榜样的意思,也强逼了自己吞咽下去。
玄清再无可奈何,只得生无可恋地捏着鼻子喝下那苦涩的漆黑汤药去。
如是吵闹了一阵子,文昌公主竟又再度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