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壶之类的。
正空悬在半空中。
但是壶嘴儿却没有水流的影子。
蓦地,拿着水壶的那只手落了下来。
水壶准确无误地放回了桌上。
两人便又恢复了对坐的交谈姿态。
按照时辰,白子墨在此也待得太久了些。
曲五也不禁疑惑起来:“这白子墨到底是谁的人?”
“按理说,他与廉庄应当同气连枝。”我回道。
但是看白子墨的模样,对廉庄虽然有畏惧有敬重,却也只仅限于两人的主副身份。
若是撇开这个理由不谈,白子墨绝不是谁的人。
他不是一个能够屈居于人下之人。
听了我回答后,曲五便道:“可瞧这副模样,倒真像是他投诚来到荣治帐下,要不然,他们能够有什么事,是需要谈得这么久的?”
“或许是因为,人已经不在里面了。”
我刚待要答话,却不意背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我与曲五同时转过身去,就见到风长与殷练翁六三人小心隐着自己的身形往这里走来。
这里其实算不得隐秘。
只不过因为夜深,且荣治与白子墨交谈,难免会将人给赶得远些。
所以在我与曲五过来时,就已将为数不多的在外面守着的护卫撂倒。
此际他们到来,也不用担心会引起他人注意。
等到他们站住了,我才问:“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目光落在风长的身上。
殷练自然而然地遮挡了我的视线,然后提风长解释道:“你们在外面瞧的,不过是他们
的影子,里面是不是他们两人还是两说呢。”
我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曲五道:“可我亲眼看着他们一齐进去的,且听方才守卫的话来想,在我离开的期间,并没有人离开过。”
殷练赏了曲五一个轻蔑的神情。
我道:“到底是不是他们在里面,去一探便知。”
说着,我已经身先士卒,先行去了。
后面响起他们的脚步声。
但到底都是一干习武之人,越是挨近屋子,他们的脚步声便几乎不可闻见了。
但是步履沉重如我这样的普通人,竟然也不能惊扰屋中人半分。
于是更加确定了我心中的猜测。
当即便直接要将门给推开。
但是屋门从里面锁了起来。
曲五与翁六同时探查窗扇,得到的结果却都是一样的。
从里面锁上了。
我问:“你们几人能可将门撞开吗?”
殷练轻嗤一声,道:“果然没甚么用处。”
风长与曲五翁六三人立即齐心,不一会儿,便将门给撞开了。
所幸没有惊动周围的人。
甫一进得屋子里去,我们几人悉数都惊呆了。
屋中果然并没有荣治和白子墨的身影。
但房内确实有人。
不过是两个断气已久的人。
而方才我与曲五在外所看到的景象,就是这两个断了气的人。
桌子上的茶水已经倒了一地,壶盖碎了,茶叶散落,水流满地,甚至还有细微的滴答声入耳。
靠近时,茶水滴落到了我的脚背上。
我用手抹过桌上的水渍,一面道:“这屋子里必然有机关可以离开,我们仔细找找。”
“这还用你说?”殷练不服气地便开始动作。
我没争辩,只是提醒:“他们敢做得这么明显,必然也留有一手的。”
然后从身上取下一个香囊,递给他们,说道:“这茶水里放了东西,人吸入后会渐渐变得无力,尤其对于有武学底子在身的人,作用更是明显。”
“这是我放在身上防身用的,你们各自从里面抓出些许的干草药在身上,或可缓解一二。”
曲五与翁六不疑有他,很快地按照我的吩咐将香囊里的东西取了出来。
殷练停下了自己的动作,有些讪讪然。
但终究还是卸不下面子来,只能故作未闻模样,眼角不时地瞥向了我。
还是风长冲我一笑,道了声谢后,便又取些给了殷练。
“虽这个危机我闻了出来,但难免他们还有其他法子,所以你们在寻找时,还是须得小心些。”
“明白。”
一切妥当,我也就潜心开始搜寻起来。
我们一行五人,在这算不得宽大的屋子里,小心翼翼地查找着一切线索。
终于,在殷练误打误撞长腿勾住了一张矮凳时,碰巧撞到了在角落里的一个暗格。
只闻一声清音响,暗格竟然自动向内一缩。
众人停下手中动作,同时呼吸一滞,便见到距暗格三寸之处的地砖往两边一收。
眼前现出一个巨大的空洞出来。
而视线所及,空洞之内,竟然有一个窄小的阶梯通向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