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极是认真,毫无玩笑之意。
眼波里尽是等待答案的期待之色。
“索性现在微臣并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唯独对姑娘念念不忘……”
他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勾。
“姑娘也知道,微臣向来没有无偿做过什么的。”脸上的笑愈发深了,白子墨说道,“更何况若是能得姑娘一亲芳泽,微臣算来划算得很。”
我心底的那个疑团再度浮出来。
我算不上很是了解白子墨。
从前与他相处时,尽管与现在一般,同样都是他以言语来占便宜,仿佛自己对我真正赤诚痴心一片。
我倒也不觉得他怎么。
但是不知为何,最近这一段时日,却总是觉得他话里话外另有深意。
偏生我又丝毫都捕捉不到,他究竟是何意思。
于是这种疑惑与好奇,渐渐在心头化作一种别样情绪。
在面对白子墨时,这种情绪会不自觉地泛涌出来。
我慢悠悠地在他身上打量着。
蓦地,胃里突地难受起来,我忍不住朝着盂盆呕了起来。
白子墨还很是好心地给我拍打着后背。
他笑说:“姑娘考虑得如何了?”
我堪堪舒爽些了后,便一把推开他,踉跄着一下跌坐下来。
“你做梦罢!”我瞪他一眼,休息好后,便打算直接去甲板上吹一会儿凉风。
白子墨似乎瞧出了我的用意。
他一把攫住了我的手腕,说道:“夜里风凉,姑娘身子不好,不若微臣送姑娘回房休息?”
此际我们两人都在哑子的房间里。
因为才刚摆脱了陆地上的威胁,而又要在海上航行好长一段的时间。
是以对哑子的反应,还得要观察一阵子。
毕竟虽然封经锁脉了,到底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指不定哑子真的有所知觉。
只是我们凡胎肉眼,自觉将他五感悉数封闭了,也就什么都看不出来罢了。
所以便只能小心观察着他的反应。
唯恐真的因为在海上,之前所有辛苦努力便都白费了。
我凝注着哑子,不由得蹙眉道:“让你在这里看着他,我不放心。”
“姑娘是不放心微臣的为人呢,还是不放心微臣的医术?”他亦盯着我瞧。
似乎我脸上总有什么能可吸引他的兴趣。
白子墨很是喜欢看着我的面容。
我从不认为自己是个情绪外露严重的人。
可在白子墨跟前儿,似乎每每都能够被他看得出来自己的想法打算。
遂我不由自主地微偏了偏头,一
面回答他道:“你的这个人,我都不放心。”
听了这话,白子墨反倒露出满意的笑来。
我越发看不懂他的意思。
将他抓着我的手给掰开,我道:“我出去吹吹风,兴许还好些,待会儿回来后接替你看着他。”
“姑娘不必回来亦可。”
白子墨的声音在身后渐远。
走出了船舱,来到甲板上,夜里海上水雾凝结,被风一拂,立即冻得人打哆嗦。
翁六很快注意到了我。
他用腹语道:“姑娘身子难受,就不必出来了,免得受了凉,届时就更不舒服了。”
我罢罢手,说:“里面闷得很,出来吹吹风反而还好些。”
曲五即刻给我搬来一个墩子坐下。
船只四处都挂着烛灯,以便照亮前行的方向,防止遇上危险。
是以还能够看得清楚不远处的海面上略微翻涌的动静。
“姑娘面色不大好,还是进去休息罢。”坐了一会儿后,曲五禁不住提醒道。
我扯了笑,说道:“近日海上可能会有一场大雨到来,你与翁六交替着休息,实在不济,还有个白子墨可以顶替。”
说到白子墨,翁六眉头纠结起来。
我问:“怎么了?”
“那个黑白人,目的不单纯。”翁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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