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尘缓缓起身,抽出腰间玉笛,走到小羽身边“让萧落,为白姑娘伴上一曲可好?”
小羽一回头看到竟是旌尘,脸上抑制不住的笑容便浮现了出来“那就,劳烦萧公子了。”
子珏不问政事,自是不知晓这萧落究竟是何人,但只要是小羽邀请而来,便应当盛情款待。
但小羽脸上浮现出的幸福却不是因为旌尘,而是因为要知道人间的“萧落”可是不会吹笛的,如今,虽看上去尚未恢复完全,却也差不太多了。
但小羽却又看了看彧陌,知晓离别之日已将近。
小羽换上一袭轻衣,仿佛这一年来小羽丝毫未曾变过,还是那个看上去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时不时灵动亦或是俏皮。
旌尘站立,摆弄好了玉笛,其实他也是朦朦胧胧想起了一些玉笛的指法,笛谱罢了,只能吹奏一些最为基本的小调,却也无伤大雅。
袅袅笛音飘然而起,但不愧为天物,就算只是略晓皮毛,也能吹奏的余音绕聊,让人魂牵梦萦,丝毫不亚于小羽的舞蹈。
众人听的如痴如醉,子珏更是痴迷不已。
即墨乐这个尚未成年的小孩子更也是陶醉其中。
小羽以旌尘为中心,翩翩起舞。
挥舞着袖子,面容半遮半掩的微露而出,如含苞待放的花儿一般,目光却始终未曾离开旌尘半分。
小羽身上好似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的跟随着小羽的舞动而移动。
婀娜舞姿,绝色容颜,灵动俏皮的很,像是将所有人的魂儿都勾去了一般。
恐怕此时此刻,旌尘便是这世间最为幸福的人了吧。
子珏看着也是分外眼红,奈何自己本为帝王之身,又怎得失了帝王尊容?
子珏自知不妥,却也只好静静观赏着二人的天作之合。
彧陌和花离更是气得只得将它往肚子里咽去。
而卿瑶只是故作镇静,但心中早已混成一团乱麻。
她无数次的告诫自己,不能打扰旌尘小羽这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是,她如此为他人殚精竭虑,又有谁会去顾虑她分毫呢?
花离就算做了再多的错事,可每到她要受到惩罚之时,遥迤总会挺身而出,奋不顾身的去护着她,而卿瑶呢?
父亲不知被谁所杀,自己散尽家财却只为了救疑凶的心仪之人,如今二人和好如初,却又有谁能记得她?
而这边遥迤牢牢地抓着花离的手,花离想挣脱,但那手明明没有用力,但却总被一股神奇的力量所牵制着,那,就是遥迤对花离的爱吧。
笛音的律动回荡在承恩殿内,九人齐坐有人欢喜有人忧,各怀心思,团坐于此。
但这心思至纯的,却只有旌尘小羽二人,二人为彼此而起,翩翩起舞,琴瑟和鸣,但在座共九人皆与小羽旌尘二人的郎情妾意而眼红脱不了干系。
不到半炷香,旌尘和小羽便结束了这支舞,子珏连连拍掌“果真是绝色女子,舞得如此曼妙多姿,萧,萧落是吧,倒和白姑娘十分有默契,二人可是相识?”
“王上你可是糊涂了,我二人若是不相识,又怎会出现于此?”小羽笑了笑,轻皱了皱眉看着子珏。
子珏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你看我这脑子,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朕虽不问朝政,大小事由皆由那些老头,啊不,是大臣们来打理,但毕竟手上还是有些实权的。不如我让萧公子你做个什么官当当?”
旌尘连忙跪了下来“王上三思,萧落此时只是精卫军营中的一介莽夫,怎可做个什么一官半职?如今有白将军处处关照着我,萧落已是心满意足,怎还敢奢求更多?”
什么自视不足?无非是不想离开小羽罢了。
子珏虽不问政事,却也不愚蠢,自是能看出小羽和旌尘的关系不一般的,但看着二人相敬如宾,想来也是未曾到达那个地步才是,到便也能暂时放心了。
“既然萧公子你都如此说了,朕又怎好强求,你且好好在精卫军营历练,待何时需出兵,朕在好好赏赐你一番可好?”子珏虽对小羽有好感,却也是个爱才的人,更何况旌尘还是小羽的朋友,更是部下,理应多多照拂着些。
“多谢王上体恤,萧落定当不负白将军与王上的期望。”旌尘行李后与小羽一回到席前坐下。
彧陌的脸却已经黑的不成样子了,如今彧陌倒没了从前那般事事云淡风轻的模样,倒是喜怒哀乐皆挂于脸上,着实可怖。
彧陌怒目圆睁的注视着旌尘和小羽,无论竹墨如何全说皆是无用。
却也难怪,彧陌陪着小羽一路走来,如今步入皇城,才刚刚与旌尘相遇,自己在小羽的心中便已没了一席之地吗?
说是不甘,却也不得不说成是不舍,彧陌不舍小羽离去,更是不甘小羽与旌尘一同离去,可又有和法子呢?
“王上,既然白羽一舞惊鸿,那么彧陌也来献个丑,说罢,彧陌一把将岚羽从腰间抽出“不知可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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