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可否劳烦萧公子为我伴上一曲?”
小羽见彧陌来者不善,便拽了拽旌尘的衣角,但旌尘只是毫无畏惧的将小羽的手拿了下去“无妨。”
“自是可以,为与副将军伴剑,旌尘荣幸之至。”旌尘便又取出玉笛吹起了一曲萧瑟之调。
彧陌这剑舞得倒着实是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似是可做得削铁如泥,无所顾忌,子珏却也凭借二人的交情,不对彧陌私自带剑上殿做任何追究了。
但彧陌却目露凶光,肆意挥舞着岚羽,看似毫无章法实则招招毙命,也如同小羽一般在旌尘附近绕来绕去。
剑走偏锋着实吓人,好像下一秒旌尘的喉咙便会被彧陌刺穿似的。
众人的目光也无一例外落在彧陌的岚羽上,一股冷风吹进殿内,彧陌回旋转身,带起一片衣袂,紧握岚羽刺向旌尘。
众人惊得皆站了起来,但旌尘却依旧临危不乱,自顾自的吹奏着,眼看着彧陌的剑刃便要刺出一腔热血来了,旌尘突然用凛冽的目光瞪了彧陌一眼。
那寒气瞬间遍布彧陌全身,旌尘朝小羽的方向看了一眼,略带挑衅的看着彧陌。
仿佛是在告诉他,若是真的伤了自己,只怕小羽也不会再放过他,又何来同处之说?只怕会带着怨恨离开一生半世的也说不定,这样做对彧陌又有何好处,最好便是弄得两败俱伤罢了。
彧陌便只好收手,将刚才当作舞剑招数收尾罢了。
小羽自然是看出了端倪,却在子珏面前不敢妄言。
小羽只是紧攥拳头,因为就连她自己也不知晓若是彧陌真的伤了旌尘,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呢?
殿内的空气仿佛因彧陌戛然而止了一般,这毕竟是小羽的生辰,又怎好如此?
此时各路大臣,侍女,侍卫皆来于此,准备听候子珏诏宣,而后一同为小羽欢庆生辰。
而此时小羽则望向了卿瑶“王上,苏小姐乃是朝歌苏府的二小姐,更是诗词歌赋样样齐全,不知,王上可愿听小姐吟诵一词?”
小羽知晓自己怕是不久后便要离开凡尘,自是要帮帮卿瑶的。
如今卿瑶失去了父亲,便等同于失了势,若是一生毫无晋位,怕是要在这深宫中受尽**,小羽怎忍心看她如此?
子珏也知晓小羽的用意,却也未曾料想到小羽将要离去,便满口答应下来“白姑娘若说好,那便是好,苏姑娘,若无顾虑,便为朕献上一词可好?
卿瑶毫无准备,冷不丁儿的要在群臣,众人面前更是有些尴尬羞涩。
小羽却只是笑了笑,“萧公子,你,可愿为苏小姐奏上一曲?”
卿瑶未曾想到小羽如今已和旌尘同处,又怎会将他推到自己身边?
“好。”萧落却也答应下来了。
旌尘再次站了起来,走到卿瑶身侧,笑了笑。
小羽的脸色却变了些许,但也稍后恢复几分。
“箫声咽,秦娥梦断秦楼月。秦楼月,年年柳色,灞陵伤别。乐游原上清秋节,咸阳古道音尘绝。音尘绝,西风残照,汉家陵阙。?”卿瑶有些微醺,口不择言,竟在小羽的生辰上吟了一首如此悲怆之词。
但旌尘察觉到此词异样,却又不愿明说,好在子珏整日不务正业,不复学识,自是不知晓这首词的意思。
但却有一位大人开了口“白将军生辰,岂容你吟这如此丧气之词?”
子珏立刻皱起了眉头,却也不知何处不妥。
卿瑶也自知说错了话,连忙跪了下来“卿瑶醉酒,口不择言,望王上恕罪。”
小羽也赶紧站了起来“王上,这乃是李白的忆秦娥·箫声咽,讲的是玉箫的声音悲凉呜咽,秦娥从梦中惊醒时,秦家的楼上正挂着一弦明月。秦家楼上的下弦月,每一年桥边青青的柳色,都印染着灞陵桥上的凄怆离别。遥望乐游原上冷落凄凉的秋日佳节,通往咸阳的古路上音信早已断绝。西风轻拂着夕阳的光照,眼前只是汉朝留下的坟墓和宫阙。这本意虽有些广泛,但王上有所不知,苏小姐的父亲进宫前被奸人所害,至今未查出真凶,走投无路之下便进了宫,如今既有些微醺,思忆父亲也是在所难免的,还请王上谅解。”
“既然寿星都如此说了,朕又怎好再说什么?苏姑娘,你父亲被奸人所害,你既是白姑娘的朋友,我便会助你查出真凶,你且安心在这宫中待着,自有人照料。”子珏自然不好驳了小羽的面子。
“多谢王上。”小羽卿瑶一同道谢。
“这深宫勾心斗角,苏姑娘看似为性情中人,倒是别被染了去,如今位阶低微,自是不好在这深宫中立足,来人,册封苏姑娘为妃,将封号卷呈上来。”子珏这皇帝当的倒也是明事理。
历来千秋历代的皇帝就算知晓后宫妃嫔恩怨颇深,却也奈何不了家族势力,不敢妄言,但子珏却直白的说了出来,更何况册封的还是刚失了权势的卿瑶?
“王上万万不可,自古以来未曾有将采女直晋为妃的先例,如此便会撩拨起后宫妃嫔的不满啊!”那老臣恳求子珏切莫如此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