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静的可怕,双方均是雷霆之势,而始作俑者却早就呆若木鸡,这是什么架势,两面都带着人和家伙出来,瞧这模样各个训练有素,怕也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公子。
那位风流公子着青衫锦服,领口和袖口用银线绣着小巧精美的祥云图案,样子虽不复杂,可质地确是上上成,怕是江南进贡的云缎锦绣也不过如此了。
风流公子眨了眨眼睛,显然对这样的架势颇为不满,金边折扇“啪”的一声收起,扇柄微微往后一挡,将他身后黑衣劲装男子的长剑一压:“瞧瞧,何必这样剑拔弩张,这些都是粗人,最是不懂得怜香惜玉,没得吓到姑娘,在下可真是要万死不辞了。”
他有些油嘴滑舌,听得暖锦更加的不满,回头瞪了一眼为首的带刀侍卫,后者立马收起兵器,带着一众人隐匿在人群之中。
风流公子一直笑眯眯的瞧着暖锦,一双狭长的凤目里变幻莫测:“今儿的局面可真叫在下无颜,这会子巴不得挖地三尺的藏起来,估计若是想要邀姑娘共饮一杯凉茶也是不可能了?”说完还是满怀期待的看了看暖锦,见她一副当然如此的表情,便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玉牌。
“姑娘千万要收下此物,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是在下的玉帖,拿着这个到栈香胡同,便能瞧见在下的府邸,若是将来生了什么事,需要在下帮忙的,即便在下不在这临安城,府里的下人们也会为姑娘尽心办事的。”
暖锦本来不想要这块玉帖,她是什么出身,什么样的名贵东西没见过,这玉帖映在日头下显得晶莹剔透没有一丝杂质,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凡品,能用此等名贵的玉石来做帖子的人,非富即贵,说不定还会和王孙贵胄扯上关系。
她站在那里半天默不作声,风流公子倒是好脾气,大日头底下兴致极高的托着个玉牌子,等着暖锦回应。
暖锦心思急转,她不想要,却又觉得如果收了这枚玉帖就很江湖,她自小就有个江湖梦,五岁以前她是立志要做名江湖儿女,巾帼不让须眉那种,只可惜后来身份变了,江湖儿女不成了,可那颗江湖儿女的心却从来没有丢弃过。
她伸手接过玉帖:“既然是公子的一番美意,小女子若是拒绝了,倒是不识大体了。”说完又在自己的小荷包里翻了翻,出来的急,里面也没什么物件儿,随手拿了一对碧色的耳坠子递给风流公子“我身上没带着什么贵重的物件儿,这个算是回礼吧。”
风流公子倒是一反常态,毕恭毕敬的接过耳坠子放进怀中,凤目微晃,闪过莫测光芒。
“陶陶,我们走。”
陶陶早就被眼前的一幕幕看傻了眼,原本以为双方要互相厮杀,她打定主意,就是拼了老命也要护公主安全,可没想到风云急转,两人竟然化干戈为玉帛,不仅相互交换了信物,还大有英雄惜英雄的架势。
她讶异的瞧着她们公主,这算是第一次自己出宫,一个深宫女子,处理这等问题时瞅着竟然相当的老道?真不愧是皇帝心尖上的公主,果然天赋异禀。
暖锦瞧不得陶陶那副烂泥糊不上墙的蠢劲,一回身自个儿大摇大摆的先走了。陶陶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向着风流公子福了福身,转身急忙跟上了暖锦。
“公子,怎么不问问那位姑娘的名字?”一名白净少年悄悄地站到风流公子身边,不明所以的看了看越走越远的暖锦。
风流公子手腕微微一阵,金边折扇应声而开,他很是自在的扇了扇:“假苏啊,你这人最是毫无情趣了,跟在小爷我身边这样久,真是半点长进都没有。”说罢摇了摇头,收回视线转身潇潇洒洒的走了。
被唤作假苏的少年一脸不甘,小声嘀咕道:“论情趣您是祖宗,小的哪能和您比呢。”
刚才那段小插曲,很快便被暖锦淡忘了,街上这样热闹,没多一会就将她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去。
她满眼的好奇,七七八八的买了一大堆小玩意和零嘴,陶陶拎着大包小裹,跟得很是辛苦。
“奴婢的好主子,咱们虽然不差银子可是也没您这么买的呀?这些小玩意儿也就罢了,可是小摊上的吃食您怎么也敢买呀?出府前那些老嬷嬷可和奴婢说了,这些东西最是不干净,吃了要坏肚子的。”
暖锦将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帮管教嬷嬷能出什么好主意?她们本是一辈子没出过府的,这街上有什么好吃食她们怎么晓得?胡邹乱讲的本事倒是天下第一,不信你尝尝。”说罢将一块桂花糕塞进陶陶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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