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排好队,不用挤,不用抢,都有份。”江涸渔施粥倒是有模有样的,这叫喊声放在五十米之内准能听着。
冯安安可没这想法,当着如此多人的面,她只愿独自一人找个角落静静观望。
“姐姐……我姐姐呢!”刘鸿云硬吵着要来,见她进了个屋子,出来的却是个男人,不免好奇道。
冯安安摸着自己竖起的发冠,颇为满意,“怎么,这就认不出姐姐了?”
他一听是熟悉的声音,脸上露出笑容,嘴中嘟囔道:“姐姐怎么成了哥哥。”
“孩子,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替姐姐保密。”她又从袖里掏出两颗柚子糖,装进特意给他缝上的兜。
刘鸿云见有糖吃,傻气地将一颗糖填进嘴里,找了个凳子坐下仔仔细细将那颗糖包进方巾里。
她现在还不要怎么叫他,直接喊名姓恐招来心怀不轨之人的麻烦,况且她觉着那事背后还藏着更大的阴谋,王五既作为证人为何会受牵扯丢了性命,那人在暗处,小心为上。
江涸渔看到那个口袋,心生不悦,撇撇嘴道:“我的荷包呢,怎么没见你挂心过。”
冯安安在将这事忘到了九霄云外去,那还记得什么荷包,面上仍一副不慌不忙,“在绣了,不过你要这荷包做什么用。”
她已与其彻谈过,这小子竟在许久之前便见过冯安安,但仅是众多追求者之一,他非真正的江涸渔,便从未记在心上。
而冯水盈与“江涸渔”也只是普通的定亲关系,父母之间有生意来往,见过几次便有了媒妁之言。
至于那一直在找的东西,江涸渔支支吾吾地有意瞒着,她也没兴趣探寻,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她也是。
只见江涸渔狡黠一笑,露出他真正的模样,“青禾节,赏花灯。”
“冯姑娘,锅中的粥,是否还要继续熬煮?”李英将空了的米袋拿过来给她看,急着问道。却见眼前的人皮肤白皙,一副清秀的男子模样,险些没认出,“你是冯姑娘?”
冯安安以一两银子的月钱雇他来跑堂,李英一听,傻了眼,一两银子是什么概念,收成好的话,多出的粮卖出去也就二两银子。
上次给他的一吊,足以使他心甘情愿地来帮助,本都未曾想过要拿什么工钱。
“继续吧。对了,以后叫我风公子。”她没预料到竟有如此多的人还吃不上饭,已经足足五个时辰过去,向后看去仍是乌泱泱的看不到边际。
后灶的柴火倒还多,可这几十袋米实难经得住煮,数过去,只余七袋子。
看来,是她把一切都想得过于简单,供需已然失调。
“将那些煮完,屋里还有,等我取出。”冯安安打算从任意门搬些米过来,已经承诺施粥至戌时,眼看还有一个时辰,若是食言,还没开张倒先丢了信誉。
她让刘鸿云帮自己把门,独自一人进到屋子里,他是个死心眼,吩咐过的事交给他再放心不过。
上次有些人力有限,加上天色已黑夜路不好走,留了了二十袋米在李英家的后院里。他那时忙着别的,冯安安托了别人将这东西放起,此刻也就她还知道此事。
本在聚宝盆中简单操作就可变少成多,缺了这助力,一切都比原先吃力许多。
靠人不如靠己,系统给的东西说收回便收回,没半点可回旋的余地,他日也能将使用权限永久封印。
她必须积蓄自己的力量,只有脚踏实地,才是谁也夺不走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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