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眠准确纠正,“不是有点咸,是太咸,我已经吃不出来咸了,我吃着就只有苦。”
毫不客气的讲,她都怀疑这是一盘盐。作为口味一向清淡的沈易,很难想象他是怎么面不改色吃下去的。
最后这道菜自然被刘汝英匆匆撤掉,西红柿炒鸡蛋可以说终于落下历史帷幕,至少以后不会再对两个女婿进行味觉上的荼毒。
许眠从嫁给沈易以后,夫妻二人很少留下过夜,一是考虑沈易在这诸多不方便,二是她那间卧室是储物间改出来的,虽然至今刘汝英都给她空着留着,但狭窄空间一张狭窄的小床,挤下两个人实在勉强。
今晚也不知怎么,难不成秋风把落叶都扫干净之后,北风肆虐万物萧瑟,刘汝英比往日多了几缕愁思,一反常态的热情挽留她住下。
许眠扭头寻求沈易的意见,他善于察言辨色,不肖一秒就开口表态,声音温温朗朗,难得的好说话,“刚才陪姐夫喝了两杯酒,我正好有些困,先去卧室休息会儿。”
才怪,沈易的酒量不能说特别好,但毕竟常年行走于饭局和应酬,就算最近肠胃不适忌酒了,短时间内还不至于到两杯啤酒就能犯困的菜鸟地步,显然只是借口说辞。
刘汝英今晚果然不出所料的伤春悲秋,拉着她跟许诺翻看儿时老旧照片,感叹岁月匆匆,须臾一晃已经十几年。
有些时候体己话也只有跟女儿说,许继成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头小子,宁愿抽出这个功夫打几局亡者农药。
有几张刘汝英年轻时的照片,算不上美人胚子,顶多清秀一流,那时她身材还没发福,用现在的化妆技术稍作打扮,中等水平完全没问题。
许眠抬眼,发觉她鬓角又增添几缕银丝,精气神儿似乎比去年少了许多。
这大概也是许眠一直对生小孩不感冒的另外一个原因,因为她觉得把孩子养大的过程就是见证自己逐渐衰老的过程,细思极恐。
三个人把照片翻看着回忆了一遍,刘汝英才意识到时间晚了回房休息,许眠起身去洗漱,许诺不紧不慢跟上。
许诺“最近有没有稀奇古怪的人骚扰你”
她没进洗漱间,站在门外往内探头,明亮粉光线打在她脸上,语气看似随意表情却凝重严肃,眉头微微蹙起。
柜子最上面,抽屉内存放着一次性牙刷,许眠打开抽屉取了一枚,抬眸看过来,笑眯眯问“什么稀奇古怪的人,小时候坊间传闻的邪教组织吗”
许诺愣怔,意识到突然这么问很突兀,想了一二三秒,表情放松语气更轻松“你都这么大了,邪教组织也拐不走你,我有时间还不如担心我闺女,刚才那句话就当我没问。”
许诺穿了一件咖啡色和驼色上下拼接的针织衫,下身深秋牛仔裤,两手掏着兜,肩靠门框神情悠闲。
许眠破开刷牙包装,从盐白亮齿和小苏打两种牙膏中选择了一种,看她一眼,没由来想起什么,口齿不清、断断续续地说“我突然发现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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