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发现你这个气质,跟我家里一枚项链很配我一次没带过,改天拿来送你,是我婆婆一个旧交送的”
说这话时,清爽干净中略带几分明艳的面容映在镜子里,许诺低眼,漫不经心地看着镜子中的脸庞,尽管有句话叫龙生九子各不相同,但深究起来,许眠的长相跟许家人一点儿也不像,好在许眠双眼皮她也是双眼皮,而许继成破天荒是个单眼皮,小时候有人说许眠不像她时,许继成一向是个混淆视听的好借口,她一般都会把弟弟顶上去,不屑的来一句“我妹妹不像我,那你是没见过许继成,他还是个单眼皮呢。”
许诺出了半天神儿,完全没把许眠说的项链听进去,她在门口踱步来踱步去,等许眠差不多洗漱结束才一声不吭回了房间。
将近十一点许眠才回去,沈易半躺在床头,床沿边边上,一条长腿叠压在另一条长腿上。
听见开门关门声,眼皮子没抬,手里捏了本白皮书有一页没一页的翻看,她定睛一瞧,是许斌从地摊上淘来的书,罗天伦的舌诊,沈易看书荤素不忌,涉猎领悟还真是广泛,从医学到文学从逻辑学到哲学,无论阳春白雪还是下里巴人,他都可以从中得到乐趣并津津有味欣赏。
许眠相信就算扔给他一本新华字典他也能用来打发时间。
她上了床,跪坐片刻,没吸引来沈易的注意力,提起裙摆往前挪动,动作有点儿古代大臣在帝王面前膝行的疑似,小心翼翼观察他几秒,刚要清一清嗓子对他能勉为其难在这种狭小、采光不好,环境压抑的小卧室留宿表示一下慰问。
细碎灯光下,男人手腕表盘上的光线忽然晃动,他合上书,抬起脸庞,朝她倾身笼罩过来。
两人距离有点近,他恍若有所思,胳膊探过来,在许眠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中捏住她的下巴,“舌头伸出来我瞧一眼。”
“哈”
动作虽然短暂,好歹上一秒也成功让沈太太脸微红,呼吸急促,心跳加速,以为沈易昨晚没得到满足,开了天眼似的看出来她刚才在浴室撤了姨妈巾并且洗了个小澡。
大脑飞速运转想着待会儿一旦短兵相接时她可得坚守阵地不能放行,毕竟那个刚走,还没恢复好,以往的经验告诉她这个时候过夫妻生活会有苦头吃。
谁知道是她想多了。
呆愣这会儿沈易又耐心地重申了一遍“舌头伸出来我瞧一眼。”
许眠“”
尽管不想配合但为了免于自作多情的尴尬,她还是乖乖照做了。
沈易看了半晌,眼神依旧若有所思,“是应该去看看中医,需要调理一下身体。”
许眠沉默一阵,什么情调也没了,提裙子扭身从床上爬下来,忌讳的拍了拍身上的晦气,“你怎么跟我爸一样,翻两页医书就觉得自己慧根开了,动不动想给人治病。”
如果这话说许斌,他这个经不住批评的老父亲早就吹胡子瞪眼跳起脚了,沈易显然不是那一卦,明明年轻二三十岁,却沉稳老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