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
温玉言有些错愕,按理说这个时候,她应该启程离开才对。
但念在她是漠北公主的份儿上,加上他心里对徽音,还是有那么一丝的歉意,他答应了面见于她。
“温玉言。”徽音来到了他面前。
温玉言冷漠的提醒,“公主,你应唤朕一声,陛下,朕的名讳,你唤不得,而且公主来我朝,已有些日,应当早些回国,免叫萧帝忧心。”
“可我想留在你身边。”徽音道,“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吧,你可以让沈轻舟待在皇宫,为什么不能娶我?我承认沈轻舟确实有些价值,可我的价值比她更大!”
“比如?”温玉言问。
徽音迟疑了下,从袖中拿出了东西,递于他。
温玉言打开一看,原来是漠北布防图。
“我知道,你们一直很想要漠北。”徽音言,“只要你愿娶我,我愿意把漠北给你!”
“把漠北给我?那你皇兄该如何是好?”温玉言没想到,她居然把布防图都给了自己。
徽音道,“我和他虽为一母所生,但我们的感情却并不深厚,不然他也不会把我一个人派到这里来,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还要为他着想。”
“玉言。”徽音直言,“我喜欢你,我爱你,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愿意给你,真的!”
温玉言将布防图卷好,同她道,“徽音公主,只怕要辜负你的美意,我不能娶你。”
“为何?”徽音不解,自己连国都给他了,不惜去当通敌叛国之人,为什么他还是不愿要自己?
徽音质问,“为什么你能娶沈轻舟,不能娶我?沈轻舟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婚姻本就是两情相悦之事,我娶她只是因为喜欢,而我不喜欢你,自然不能娶你。”温玉言干脆的说。
“为什么?”徽音还是不解,气愤的叱问,“沈轻舟哪里值得你那么喜欢她!”
喜欢到,不惜千里迢迢跑去漠北找她,喜欢到,封城掘地三尺也要寻到她。
“她不就是漂亮些,会识得几个字吗?可我也好看,我也能去学,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徽音落泪,悲愤交加。
温玉言不紧不慢道,“你可知,你和她的区别在何处吗?她绝对不会因为喜欢一个人,就把自己的国置于险地,大是大非她总是拎的很清楚,她的眼里有温柔阳光,更有清明大义。”
“这布防图,我并不需要,想要得到漠北的,是先帝,不是我,我所求所要的,只是漠北的,那一个沈轻舟。”温玉言将图丢还给了她,不再在她身上多停留一眼。
徽音只能失落的回到了漠北。
“你说,沈轻舟自己把布防图,拿给了你?”萧定谋问起。
徽音点头。
“行了,你下去吧。”萧定谋道。
徽音退了下去。
萧定谋看着手中的布防图,琢磨着沈轻舟为何要把布防图换回来,她究竟是什么意思,还是说她又有什么阴谋不成?
沈轻舟见温玉言批折子劳累了许久,便亲自为他沏了杯醒神茶。
刚到门口时,她听到了楚潇然的声音,两人似乎在相谈着什么,沈轻舟想,既然他们二人谈事,自己还是且先在外侯着便好。
谁知她却听到楚潇然言,“据九州那个被你策反的探子来报,说他们想以谈判为由去刺杀萧定谋。”
沈轻舟心头一紧,想着,九州终究还是不肯放过漠北,他终究还是要下手了。
楚潇然谈完事后便离开殿里,他出门不久就有一侍女主动进来,端着茶水同温玉言道,“陛下,这是娘娘吩咐婢子,同您奉的茶水,娘娘说陛下不要只顾着百姓,也要紧着自己的身子。”
“你方才说,娘娘来过?”
侍女回,“是的,娘娘在门口候了会儿,兴许是累了,便吩咐婢子在外等着。”
“不好!”温玉言心里顿时大骇,急忙跑去沈轻舟的宫殿,果真没有看到她的人。
“娘娘呢!”温玉言质问向小玥。
小玥红着眼眶,回,“娘娘说,她必须要去,虽然萧定谋是她的仇人,但他更是漠北的皇帝,她不能让漠北无主,最后落入贼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