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明亮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书桌,帕麦罗走后,斯内克沉默了许久。
他将烟灰缸拿到离自己位置比较近的地方,手中的雪茄仿佛变成了轻点桌面的手指。
斯内克拿着它火星闪烁的那一面反复摁压在烟灰缸表面,浅绿色的眼神陷入沉思。
“德威斯是怎么招惹到那群超凡者?”苍老的嗓音在低声呢喃,斯内克摁灭了手上的雪茄。
说完,他又给自己倒上一杯威士忌。
斯内克拿起酒杯,他将手臂高举,举到眼前。
斯内克注视着透明玻璃杯子里装有的酒液,任由光线落在上面,反射回来耀眼的璀璨。
帕麦罗提供的情报已经很详细了,该查的东西他都查过,不该查的他也接手。
而能造成这种诡异结果出现的唯一情况,也就只可能是有人篡改了与这件事有关的记忆。
能坐到飞蛇党教父现在这个位置,并且到了斯内克这个岁数,阅历这方面,他已经可以说是见多识广了。
眼下的情况,斯内克大概率估计是超凡者出手了。
相比较于普通人,超凡者的世界,已经是另外一个常人难以接触到的世界。
不过他唯一没有相通的是,德威斯是什么地方招惹到那群人的?
“麻烦了。”
富有沧桑感的声音霍然响起,斯内克微眯着眼睛低声嘀咕。
他贴靠真皮靠背椅的后背缓缓与其分离,略微佝偻的脊柱很难挺得很直,他已经很老了。
岁月送给了这个老头子很多东西,极具传奇色彩的故事、只手遮天的权利、永远也花不完的财富。
同样,它也是公平的,难以阻止、喜欢不断增长的年龄,外加衰老的身体,力不从心的精力作为附赠品,被时间悄然附赠给老人。
两个儿子是除了飞蛇党以外,斯内克认为自己这一生最宝贵的财富,这对他来说像是生命的另外一种延续。
德威斯的死亡在某种程度上,也就相当于斯内克这一生中最宝贵财富被人偷走了另外一半。
所以,即使斯内克知道凶手是自己也认为较为棘手的超凡者,他也决定把这件事追查到底。
斯内克握住手边威士忌,他又给自己的金边玻璃圆口圆肚酒杯,倒上有容器三分之二的酒液。
没有细微品尝,斯内克倒完直接一口气灌进口腔,顺着食道进入胃里。
两条法令纹愈发黯然深刻,无意闯进屋内的光照在上面,藏起来大片阴影,古板严肃是斯内克现在表情的写照。
斯内克右手紧握酒杯陷入沉思,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左手大拇指摩挲起戴在无名指上的蛇头戒指。
浅绿色的瞳孔中散发出逐渐变得空洞,斯内克思索间像是在记忆里翻找,回忆着什么。
“呵”的一声,一缕笑意在浑浊的眼睛里绽放,斯内克摩挲戒指的动作停下,他忽然笑了起来,笑得即慈祥又和蔼,
“听说教会的牧师、执事最近有一些行动,或许他们知道点什么?”
“不关
我的事,但我想,他们应该会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这其中利用价值很大才对!”
想到这,敲了敲桌子,斯内克的声音不大,他目光掠过墙壁,投到棕木门上,吩咐道:
“杰克尼,给我安排一次去富饶女神教会的行程。”
话音未落,棕木门被人敲响推开,走进来的人是一位上了年纪,和斯内克一样双鬓发白的老人。
作为一个服侍了斯内克大半辈子的贴身男仆兼管家,他拥有斯内克充分的信任。
杰克尼点了点头,他缓步来到斯内克身边,微微欠身,俯首靠近对方仔细确认道:
“是在今天下午吗?先生。”
“因为您今天下午有一场和波吉塔先生的会议。”
一般来说,作为男主人的贴身男仆,适当做出提醒是有必要的,这可以保证自身服务的男主人不会在这方面浪费时间,造成某些不必要的麻烦。
斯内克起身离开靠背椅,迈着还算矫健的步伐走到门边的衣帽架,杰克尼默然跟在他身边,随时等候男主人的吩咐。
戴上绅士帽,斯内克招手示意杰克尼将手杖拿过来,这个时候,他重新从雪茄盒里抽出一根雪茄。
“先生,您的手杖。”杰克尼捧着一根棕黑色杖身、黄金漆面的手杖,他双手呈递面向斯内克。
顺手接过,斯内克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火绒打火机,它的整体是由两个金属黄铜管组成,一粗一细,比较粗的那端火绒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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