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的灯火将秦言的脸照映的清清楚楚,暖黄肤色的小脸上一双眼如夜星般明亮耀然。
谢衍抬头看着秦言,有一瞬间的恍惚。
赵虞累的气喘吁吁,也不知是刚才跑了二十圈后的缘故或是殴打谢衍造成的。
此时听秦言开口非但不帮着他们,还替害他们的谢衍说话,连气也不歇,指着秦言骂道:“这小子告密害得我们大家受罚,你现在说信他?秦言你恶不恶心,假不假啊!”
“赵虞,你怎么说话呢!”邹得山对他们殴打谢衍的行为避而不见,因为他也十分讨厌打小报告的人,但他不能容忍别人说秦言半点不是。
刘旦也在一旁帮腔:“言大哥只是善良而已,赵虞你这么说忒没意思了啊。”
知道赵虞现在的心情不好,秦言也没记恨他说的话,只是挺直了腰板解释道:“第一我们走的时候谢衍并不在帐内,他是怎知我们会去快活斋的?第二,除了谢衍我们大家都私自出了卫所,他告密,难道不怕我们秋后算账?”
第三就算真的是谢衍告密你凭什么打他?他遵守军纪,就算告了也是理所当然。第三条秦言没说出口,她知道若现在说出口,肯定会引起大家的不满激化矛盾。
赵虞双手一抄,看着地上鼻青脸肿的谢衍,冷嘲热讽道:“谁知道这小子脑子里想的什么,也许他就是看我们大伙儿不顺眼故意找茬呢,而且不是他告的密还能有谁?”
秦言微低了头,静默不语,谁告的密?她又不是神仙怎么算的出来,可凭推测,她确信告密的人不会是谢衍就行。
赵虞自然是认为他无话可说,轻哼一声,道:“看吧,你自己都说不出来是谁,除了谢衍还会是别人吗?来,大伙儿继续给我打这臭小子,居然敢告密,真是个卑鄙小人!”
一边说一边撸起了袖子,拳头下一瞬就要重重落在谢衍的脸上,却被来人一把握住,赵虞顺着拦住他的手,往上一看,惊喜道:“上官兄弟,你回来了啊!”
他现在对上官鸿可是内疚万分,见他全须全尾的回来自然开心的不得了。
却听上官鸿道:“不是谢衍告的密。”
“什么?”赵虞不信:“不是他还能是谁?”
“我刚从薛都头哪里套了话,薛都头亲口承认是何成向他告的密,这件事与谢衍无关。”
此时听上官鸿提到何成,刘旦忽然就想到了什么,他激动道:“对的,对的。傍晚出帐篷的时候,我就看见有个人在帐外偷偷摸摸的听墙角,原也没想那么多,现在想想,那个人的身形和何成差不多,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啊!”
“你怎不早说?”
刘旦挠了挠后脑勺,僵笑道:“嘿嘿,刚才没想到。”
这下子轮到赵虞无语凝噎了,将目光投向被揍得浑身是伤,鼻青脸肿的谢衍,一阵讪笑后拿起洗舆盆就往外冲。
一同殴打了谢衍的几个人也是一脸尴尬,便依样画葫芦,学着赵虞抱了洗舆盆就冲出帐篷。
天晓得他们本来是累得直接想上榻休息的,现在却因为尴尬不得不跑到外头躲上一会儿,现在一个个心里后悔的要死,他们干嘛要参与斗殴,明儿被都头发现他们聚众斗殴又要被罚不说,还打错了无辜的谢衍。
帐篷内一下子就只剩几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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