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呢。”
何还澜听了这番话,只是仍然是云里雾里的,但他没再理陆梅溯,而是转向陆霜吟,但陆梅溯猜出了他的意思,抢先道:“我说何公子,你可别冤枉人啊,兄长他是正青那次才投靠黄蛇王的,当然啦,你最该怀疑的是我,你难道就没想过,我跟这些事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陆梅溯笑着,但看不出那是讥笑还是苦笑,他和其姐的相同的容貌,此刻看上去再也失了那份亲切感,曾经那样亲近的人啊……
何还澜歪着脑袋回忆着。
也许,当年云里一面,那箭他虽然已知不是陆霜吟暗射的,但他的确没想过,这箭怎么就不会是陆梅溯射的呢?他完全有权利到梅花廊后山去的啊。
再说这一切的源头,不正是那一截人的断骨吗?冥界古墓的探寻,早已证明了一切,这源头,因异界人,或仙界人而来,但此人,必定与冥界脱不了干系,许是阴风带来的祸源,许是幽灵飘送的危险。
卢圣凰肯定光临过五师堂会会武第三轮和第四轮,否则,她的亲弟弟卢清镜又怎会被吓成那样?这个猜想一出,所有的都好解了,例如他在荷塘边打盹时那个来揭他脸上的荷叶,还把他用禁锢咒粘在地上的不知名的人是谁;再比如卢清镜误射的“异灵”是哪位;连无底洞遇险与黄蛇王幻水塘再现也有很大的关系,不就是问个路而已,这么猖狂做甚;还有更多的诸如此类,云云。
“花雨。”他突然问道,那头似在昏睡的花衣人猛地抬起头:“在。”
陆梅溯嗤笑了一声,何还澜还是自顾自地道:“花雨,卢圣凰为何要去落日塔?”
这个问题问得有些突兀,但花雨没在意,一脸倦意地答道:“养伤,不对,不仅仅吧,还有更多的原因,太久之前的决定了,她就不愿说了。”
何还澜继续问道:“那,陆雪,你倒是跟我说说看,五师堂会会武,你是来干啥的?你们的策划,在那时被我误打误撞搅浑了罢?要不然,陆梅溯你这么严重的咒伤,岂是无端而来?陆雪,你明明来这里是有成家大事和拱手让位之嫌,却跟我说你是来这里杀人的,当时我差点就信了你这鬼话,但我转念一想,咦,不对呀,你从来都没有这般冲动的呀,所以,我觉得,就是磨破嘴皮子也要陪着你来,嗬,你这得承认吧?”
陆霜吟沉默地点点头,一脸冰霜,但透着几分无奈。
何还澜捋顺被风吹到脸上的一缕黑发,从容不迫地道:“现在才真相大白了啊,都骗了我这么久,你们如果良心不痛的话,就想想该怎么补救呗。”
没等霜梅兄弟应答,花雨就冷冷地说道:“何灿,你现在的身份是俘虏,这个别忘了,而且,别对这两位指手画脚的。省点口水,到时杀你时,让你尽情骂个够。”
要不是自己已经成了瓮中鳖,他早就跳起来一剑劈了这喜怒无常的女子的,现在自己受制于人,还是小心为妙,但他两眼却喷射出怒火,看上去想要把这条狗杀了不行。
“你无权杀他。”在这样剑拔弩张的时刻,陆霜吟站在了何还澜这一边,清秀的脸庞,那千丝万缕的回忆,千情万苦的言语,在一时之间,岂能道尽?
“你!”花衣人惊道,“你就别再说丧气话了!小心人头落地!”
陆霜吟应该是平时冷惯了,此时想冷笑,却是求之不得的,他只得干咳一声,面不改色地说道:“雨侍,我无意冒犯你,但我记得今日天未亮时,上官大人来通报,也是要求我杀了此人,我当时并未答应,也向他说明了我要保何灿这条命,你若想挑起事端,那就莫怪陆某无礼了。”
“别说这样的话!咱们现在还没到吵一架的时间哩,不都是自己人嘛。雪儿你也千万别放心上,我们暂时按下这件事罢。”花雨赔笑道。
陆霜吟点点头:“还有何事未说清的吗?”
陆梅溯应道:“倒是也没有了罢,现在,我们尽可以提前赶过去。”
他又想了想,伏在陆霜吟耳边又说了几句,何还澜竖着耳朵凑过去听,却只模模糊糊地逮住了“落日塔”“随时”等词,大致猜出了话中的意思。
“走罢。”花雨道,扶着陆梅溯靠着洞壁站起,尖指甲上托着一朵洁白的莲花,对着内部的黑暗迅速飞掷过去。
“轰隆”一声,强光照得何还澜睁不开眼。
原来那里边的石壁,已经向外分成两半打开,中部的裂纹清晰可辨。
何还澜把眼睛揉了又揉,终于适应了光线,在陆霜吟搀起他的同时,他发现洞口的上部,伏着一只九尾银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