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封鸣和徐嬷嬷,还有一男一女男女被绑住双手押进来,尾随而至的,是两名健仆抬着一个箱笼放下,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
徐嬷嬷揭开了谜底,“王妃娘娘,后院姑娘们的冬衣被替换,箱笼里面装的才是理应发放的衣物。”她把箱笼打开,从里头拿出一件衣料上层的襦袄,用剪刀从针脚剪开,掏出里面填充的白棉来,“王妃,您请看。”
柳絮和棉花并不相同,顾清漪一眼就看出其中的差别,“徐嬷嬷如何知道这是从王府替换出去的冬衣?”
“王妃有所不知,六柱家的是府上采买,历年换季的衣物都由她向锦绣阁定做,今年也不例外。这箱子的冬衣原本是按照各位姑娘的尺寸做好的衣服,发放前让奴婢检查后,他们便偷梁换柱,替换成填充柳絮的襦袄,而替换出去的衣物则是被他们当作成衣出售。”徐嬷嬷看了封鸣一眼,才继续说道,“封侍卫帮奴婢把六柱家的和锦绣阁掌柜抓起来,并搜查出账簿,王妃只需查看账簿,便可知晓交易往来。”
封鸣从袖口拿出一本账簿呈上来,顾清漪翻开标记着折痕的一页,上头记载了制作棉衣和柳絮衣各十五套,棉衣先是高价卖入秦王府,几日后又低价买入,与此同时,柳絮衣以棉衣买入的价格卖给秦王府,如此一来,秦王府用着采买棉衣的价格,来回之间平价交换了一批冬衣。
顾清漪阖上账本,视线落在被押住的中年妇女身上,猜测她应该就是负责采买的六柱家的,只见她满面惊惶,眼神闪烁,时不时朝着思晴看去,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
顾清漪冷笑,直接把账本丢到她身上,“六柱家的,你可知罪?”
六柱家的连忙跪下来,视线游移,“王爷,王妃,奴婢冤枉啊,是……是徐嬷嬷逼奴婢的!徐嬷嬷想要吃回扣,逼奴婢以次充好,再与锦绣阁掌柜瓜分利润,奴婢人微言轻,无法反抗,这才犯下大错,请王爷、王妃饶恕。”
徐嬷嬷显然没料到六柱家的事到如今还会反咬她一口,连忙跪了下来,“王妃明鉴,奴婢和思晴经手发放冬衣,奴婢与六柱家的根本不熟,反倒是六柱家的经常与思晴有来往,依奴婢看,她们才更加有嫌疑。”
思晴连忙跪下来,“奴婢冤枉啊,奴婢受伤养病,六柱家的只是探望奴婢伤势而已,并没有利益来往啊。”
顾清漪懒得与她争辩,直接吩咐道,“封侍卫,搜。”
封鸣看了秦王一眼,才应声退下,思晴有一瞬间的不安,但是不知道想到什么,很快就镇定下来。
顾清漪没再理会思晴,看向锦绣阁周掌柜,说来他们曾有过一面之缘,当初李娘子待她下山卖绣品,选的就是锦绣阁。只是被李娘子前夫张靖文和兆宁琦找麻烦,最后才离开锦绣阁,选择了秦王的秀云阁。
周掌柜自从进来后连脑袋都不敢抬,自然不知道传说中的贵人曾是被他赶出店门的绣娘,他满脸灰白,连狡辩都未曾说过一句,想来已经明白,不管是哪位使出偷梁换柱的手段,他作为同谋都吃不了兜子走。
“周掌柜。”
周掌柜浑身一颤,猛地抬头,待看清那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容时,顿时震惊地睁大双眼,追悔、懊恼和畏惧一一从他脸上闪过,显然是已经认出了秦王妃是何人。
顾清漪看着他,“说来本妃与周掌柜有缘,若是你愿意说出幕后指使,本妃可以宽恕你的罪过。”
周掌柜有一瞬间的松动,但是他抬头朝着女眷那边看了一眼,也不知是看谁,脸色又变得灰败起来,他低下头,艰难地开口道,“幕后指使人,就是王妃您身边的徐嬷嬷。”
顾清漪笑容一淡,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再过不久,搜查的封鸣返回,他并非是一个人,而是再次押来一男一女,除此之外,还带来两个包裹,包裹往地上一丢,尽是金银珠宝散落而下,几乎要晃花人眼。
“王爷,王妃,这些金银是从思晴房间暗门中找出来的。”封鸣神色冷酷,“这两个是六柱家的家眷,他们已经招认,平日里是他们通过思晴牵桥搭线,和锦绣阁一起倒卖冬衣等物件。”
说来也是,能积攒下两包裹的金银,并非一日之功。
封鸣话音方落,思晴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从容,颓然地跌坐在地,她一个卖身为婢的下人能够攒下这般丰厚的家资,谁会相信没有什么猫腻呢?
她连连磕头,一脸惊惶,“王爷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该贪心金银陷害徐嬷嬷,但是这件事并非奴婢主谋,是江姑娘,是江姑娘怂恿奴婢做的。”
江元瑶瞬间成为注目的焦点。
她似是没想到会被思晴指认,一脸惊讶,“思晴姑娘,虽然不知你为何陷害我,但是,你说是我怂恿你陷害徐嬷嬷,可有证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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