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顾清漪猛地站起来,圆凳被带倒在地上,可是她已经顾不上了,脚步仓促地往二楼走,但是在楼梯口被回过神的柴芸拦住,她怒气冲冲地质问道,“你们干什么呢?我们好心招待你们,结果你们呢,趁着主人不注意偷偷搜查,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快走!我们家不欢迎你!”
原本还与他们谈笑风生的柴云波也与自家闺女统一战线,戒备地看着他们,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一把刀,似乎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
对方是秦王的救命恩人,顾清漪勉强压下心中的急切,温声细语地解释道,“上面躺着的是我夫君,他半月前失踪,我们一直都在搜找,因为不知他安危如何,我们也不敢随意泄露来意,所以才有所隐瞒。两位救了我夫君,是我们夫妻两的恩人,来日必定重谢。”
柴云波见她客客气气,带来的侍卫也没有动手的意思,心中已经信了大半,只是柴芸并不信,她不知为何一直对顾清漪抱有敌意,此时更是大声反驳道,“郎君被我父亲救回来时,身上有不少伤口,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伤害他的仇家?现在找上门想带走人?我告诉你们,没门!”
他们这么一群人,若真是仇家上门,岂会这般客气?
顾清漪察觉到柴芸对她的排斥,心生不悦,顿时没了耐性,周景明与其他侍卫立马上前把周家父女按住,让她顺利上楼,拐角一个房间房门大开,秦王正躺在床上沉睡,面颊消瘦,脸色苍白。
一看到朝思暮想的人,顾清漪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吧嗒吧嗒往下掉,她连忙走到床边低低地喊着人,许久都没有反应,她意识到秦王估计还在昏迷,心中更是酸痛难当,“王爷,是我来找你了,你快醒醒啊。”
他的手放在床沿,顾清漪紧紧抓住,发现他手心的温度冰冷得可怕,她慌得不行,举起来按在她脸上,试图温暖他的体温,不停地与他说着话,“……是我来迟了,王爷,你醒醒好不好?我是你的华儿啊。”
晶莹的泪珠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滴在秦王的脸上,留下一道道泪痕,顾清漪连忙掏出手帕擦拭,然后发现秦王浓密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她立马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他缓缓张开眼,漆黑的双眸渐渐聚焦,眸底倒映着她的面容,再听他声音嘶哑地喊了一声,“华儿。”
这一声宛若天籁,顾清漪泣不成声,直接扑进他怀中大哭,“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知不知道,你失踪这大半个月,我度日如年,生怕你抛下我和小团子离开了。如果没有你,我们可怎么办才好。”
自从听闻秦王失踪的消息后,她的心口像是破了个大洞,怎么也填不满,整天像是行尸走肉一般,找到秦王成为她唯一的信念,她曾无数次设想过最坏的结果,每次脑袋都会乱成一团浆糊——她已经无法承受失去秦王的代价。
秦王轻拍着顾清漪的后背安慰她,手下的人儿比他离京前廋了好几圈,单薄瘦弱,一摸都是骨头。昔日顺滑黑亮的秀发也失去光泽,脸上瘦得冒尖,小脸苍白没有血色,眼底的青黑之色愈发明显了。
他怜惜地替她擦拭着眼泪,“本王没事了,乖,别哭了,你一哭,本王心里也不好受。”
顾清漪果然不哭了,连忙从他怀里起来,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问他,“都怪我没个轻重,你伤到哪里了?刚才有没有压疼你,快让我看看。”
秦王如今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她上手检查,结果顾清漪在他身上发现七处伤口,最严重的一处就在胸口,她堪堪忍住的眼泪又哗啦啦地往下流,愧疚得不行,“都流血了,被压着了怎么都不提醒我一声,你难道就不觉得疼吗?”
睁开眼就看到顾清漪,秦王光顾着惊讶兼欢喜了,哪里还记得身上的疼,“本王不觉得疼,只想抱着你。”
还有什么比久别重逢的拥抱更让人贪恋的吗?更别说失而复得的喜悦,让彼此的重逢更显得珍贵了。
手帕已经被泪水浸湿,顾清漪用袖子胡乱地擦着眼泪,终于找回了理智,说起正事,“王爷,这里大夫和药材都没有,你留在这里不利于养伤,咱们回去吧。”
秦王皱眉沉思,似乎在衡量利弊,顾清漪大约能猜到他的想法,应该是想继续藏在暗处,等到那群人一个个蹦跶出来,好趁机捉到把柄。但这些都不成问题,她直接把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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