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桑郁已经有些微醺,桑倚之近来身子不好,拉不住她,只眼睁睁看着她左摇右晃的去找桑宁。
桑宁正吃果酒,看见桑郁癫癫跑过来同自己说话,忙凑过去:“长姐,我同你讲,卫嫔近来愈发圆润,我瞧着倒像是有了身子了。”
桑郁傻乎乎的咧嘴笑:“我还当她那是发福了,还在心里好一顿夸奖她。居然是要有小弟弟了?”她看着黎帝,真挚道:“父皇神勇果真不减当年。”
桑宁看她没有反应,不动声色的抿了一口果酒,转脸已是一脸忧愁。她把袖子上锦妃亲自绣的竹叶抚平,又凑过去道:“我觉着这孩子多半保不住,你看皇后那个表情,只盯着卫嫔肚子看,卫嫔都吓的不敢动了。”
桑郁反应过来,她想起从前皇后的手段,一时有些心惊。她看着皇后脸色,有些不满怨怼,全不似从前的高高在上。桑郁和皇后虽是母女,因着脾气秉性大不相同,却从来不对付。每每看见皇后眼里不加掩饰的算计,桑郁气就不打一处来。她索性将杯子一放,娇俏的同皇后撒娇:“母后,你的孩子在这呢,你怎的老是盯着别人的孩子看?”
众妃一时停下手中动作,无人说话。亭中寂静无声,皇后很快反应过来。她端庄的坐起,笑眯眯的看向桑郁,像是不计较她刚才的含沙射影:“倒有好些日子没见阿郁了,近来有些圆润,不似从前那样清瘦,添了这二两肉倒是好看了许多。平时里你住在宫外,本就见不了几次,也不过来找母后说说话。母后想见你一面,也只能在家宴上呢!”
桑郁歪头故作天真:“可我刚才去找您说话,您一心看卫嫔娘娘的肚子,都不搭理我呢!”
秋风瑟瑟,轻薄凉纱挡不住萧瑟的风。
皇后的笑僵在脸上,她抬起袖子掩嘴笑:“你是不知道呢,卫嫔娘娘有了身子,这有身子的女人金贵的很。本宫得看紧了她的吃食,吃错了东西本宫可没法同陛下交代。”
卫嫔缩着脖子不敢说话,桑郁却直起腰板不依不饶:“我幼时若能得你一半照拂,也不至于这样同你不亲近不是?”
桑宁拉拉她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乱讲话,桑郁却抽出袖子继续道:“是嫌我是个女孩不能为你巩固地位,还是怕卫嫔娘娘生了皇子动摇你儿子的江山?”
黎帝往后倚靠,看着桑郁顶撞皇后却不说话,只淡淡的看着皇后,似乎想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皇后大怒,耳边流苏剧烈碰撞,寂静的凉亭里,一时只有金环相撞的声音。皇后指着桑郁道:“你就是这样同母后说话的?没大没小的东西,跟着李将军这么久,就学了些这个轻狂样子?”
桑郁本来就是故意找茬,她慵懒的对着皇后勾起唇角:“自生了我,同我见过几次呀母后?嗯?生气吗?难过吗?幼时躲在将军府想念母亲的我难道就不绝望不难过吗?”
黎帝支起下巴,懒洋洋的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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