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的一锤定音,将跋扈嚣张的桑郁关进将军府,勒令禁足两个月。
桑倚之虚弱的站起身,刚想替桑郁说几句话,黎帝看着站起来的桑倚之,忽然道:“既然累了,便回宫歇着吧。左右夏天闷热,人总是烦躁不安。秋风太冷,要歇歇的。”
桑倚之来看桑郁时,正是刚下过雨的深秋,近来他身子愈发羸弱,堪堪秋日却已披上披风。将军府里桑易的小竹楼被雨水洗的干干净净,整个府邸瑟瑟秋风似乎无孔不入。桑倚之坐在暖阁里等桑郁,小白猫亲昵的依偎在他腿边。画彦坐在他旁边同他诉苦:“小姐的手艺近日愈发不济,我整日被她逼着吃她做的那些奇怪东西,都拉了好几次肚子了。二皇子您找时间同她说说,女儿家家的拉拉弓射射箭不好吗?非得做这些杀伤性的事情。”
桑郁已在将军府同巴州的那位厨子切磋了一个月的厨艺,她兴冲冲的跑到暖阁里,人还未至声音已到:“二哥!你来的正好,我做的玉米饼刚出锅!”
画彦打了个寒颤,忙轻手轻脚的从窗户跳出去。
桑倚之把她一把拽到跟前,敲着她的额头骂她:“你还有心思做玉米饼?那日怎么就平白无故的说那些话要皇后不痛快?想教训皇后应该同我讲,我们商量着背地里给她使绊子,哪能这样光明正大的?一点也没捞到好处还被这样斥责。”
桑郁却笑嘻嘻的倚在桑倚之胳膊上撒娇:“我就是看不惯她总是那么善妒,我就是要让她颜面扫地,我闹这样一出,后宫众妃可就都知道我同她不对付,父皇也就知道卫嫔怀这个孩子有多么不容易,总会留心她一些的。左右她又不能废了我,也不能出宫来教训我,我乐得高兴一场。”
桑倚之笑她:“你呀,该说你傻还是聪明呢。”
桑郁又道:“她做的那些事太脏了,我看不上,我只能挑这个不大不小的场合同她她闹僵,就是要让旁人知道,我连客套话也不愿意同她讲,这样我心里才痛快。二哥你就让我任性一次罢,皇宫规矩森严,我哪次不是好好遵守?只是有一点有些遗憾,我在皇宫并无根基,若你有闲暇,可否替我照拂一下卫嫔的孩子?”
桑倚之拍拍她的后背:“好。”
桑倚之又道:“可你有没有想过,皇后在宫里虽一手遮天,她这些权利却是父皇给的。父皇可不是傻子,他若只是不想同皇后计较,你又如何?”
桑郁拉着他的袖子,他的袖口上绣着精致的松枝。桑郁道:“左右我又不在宫里住,能替卫嫔在父皇面前诉几句苦也是值得我这两个月禁足的。”
桑倚之道:“你呀,就是被李将军娇纵坏了,总是无法无天的。也幸好皇后平时不得诏不可出宫,要不可有你难受的。”
桑郁拉着他的袖子撒娇:“别为难阿宁好不好?好不好嘛?”
桑倚之使劲的敲她的额头:“我总得敲打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