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郁醒来时正是清爽的早晨,昨夜她醉酒后便没了知觉,只知道自己被桑倚之扶去了一个寢殿安寝。一夜好梦的桑郁坐起来时桑倚之正端着清淡小菜进来,桑郁眼里眼睛弯成月牙,望向桑倚之吃吃的笑:“二哥今天亲自给我端菜,我可真有面子。”
桑倚之瞥她一眼,也忍不住笑了:“去洗漱罢,还有两个小菜。”
待桑郁磨磨蹭蹭的洗漱完,桑倚之已坐在桌前等了很久,桑郁笑嘻嘻的飘过去,桑倚之检查她的手:“洗干净了,用吧。”
桑郁一边细嚼慢咽一边想起那日从女官那里听到的八卦,忙同桑倚之打听消息:“我听说前两天父皇说要选秀?”
“胡说什么呢,”桑倚之敲她头,漫不经心替她夹了点菜,才道:“如今朝中无人,父皇想笼络些朝臣,想为太子选正妃呢。”
桑郁皱眉,嘴里的包子好容易咽了下去,才道:“太子哥哥不是一直有一个心仪的姑娘吗?我记得当初为了那个姑娘,他甚至私奔了来着。”
桑倚之道:“人家姑娘是北族的,且不喜欢他,他那时只一厢情愿罢了。”
桑郁回忆了一下,猛地拍自己脑门一下,道:“这几日脑子不大好用,我想起来了,不是林子羡的表妹吗?叫林碹是不是?我记得她长的特别好看,只三分像林子羡,那时候父亲带林子羡去军营里时,林碹也怯生生的跟去过。自那以后太子哥哥便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每日念叨着要娶她,甚至要把府里的侧妃遣了,直闹得林子羡揍了他一顿才消停。我记得后来林碹就被父亲送回北族了,渐渐的太子哥哥也就不再提这个事儿了。”
桑郁每次提起林子羡总是眉眼含笑,桑倚之只不动声色的吃饭。桑郁又道:“这么多年了,虽说东宫几个侧妃都无所出,正宫妃位也一直空悬,我也忘了太子哥哥曾经有这一段轻狂岁月,如今细细想来,他莫不是为了等林碹?可,如今父皇既然下旨为他择妃,便是推脱不得的。”
“你还有心思想他呢,”桑倚之道:“你自己身上就被一纸婚约绑着呢,你可好好想想去了北楚该如何罢。我可听说楚谦之回了北楚后,一刻也没停着,宫里可是杵着三个妃子呢。你此去虽说是和亲,却也是示好,他为堵悠悠众口,怕是只会给你妃位,你可要努力着坐上后位。才不至于被抛弃在深宫里任人欺凌。我还听说他宫里那几个妃子可没一个省油的灯,有两个是陪着楚谦之坐上皇位的老臣之女,还有一个是高官之女,你去了后日子可不太好过。”
桑郁将嘴里的煎饺咽下去,又喝了一口粥,才叹息道:“二哥你消息可真灵通,我手底下那几个探子要是也这般可用,我也省心不是?”
桑倚之眼中笑意一闪而过,他问道:“近来画彦不在,你可还习惯?我这里还有一个护卫,身手同画彦不相上下,你可需要?”
桑郁奇怪道:“你从皇宫里养的护卫?”
“嗯,”桑倚之低头搅拌冰粥:“我偷偷养的,父皇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一直在我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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