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独斗和载员不足。因为载员不足,她才不敢让我们接舷,因为单打独斗,她才会用有限的舰炮进行驱散射击,才会顾不上攻击的效果……”
“我们已经把她逼进死路了!在这片小小的海湾,她没法提速,转向困难,四面楚歌,艏艉难顾。”
“她的防护再强又怎么样?只要炮击的距离够近,命中的次数够多,哪怕拦在前面的是山也能被我们轰出缺口,更何况区区一艘包了铁皮的船?”
“明明已经证明了小范围绞杀对白帜的威胁,明明猎犬的时代就要来了……只要再给我半个小时……”
咔哒!
“这该死的增援……”
狂怒之下,猎犬亨利硬生生掰断了船上的护栏,大副的眼里全是绝望,他看着亨利:“团长,现在……”
“受伤的船已经不可能逃走了,天时地利都倒向对手,我们已经失去了击沉白帜的机会。”
“我们要逃!”猎犬亨利咬着牙,“立刻,命令所有能动的船以幻想号为中心集结突围!”
“以幻想号为中心?”
“对!我们和他们一起走,共担风险,不离……”
“炮击!”观测着瓦尔基里的海盗惨叫出声,“白帜的艏炮,左舷受弹!”
猎犬亨利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就在他们被尼普顿号的无敌气场震撼的时候,放弃了鱼死网破的瓦尔基里再一次利用港湾的宽度完成调头。
她的速度并不比先前更快,贝尔掌舵的辐度虽然大了,也不足以在短时间内积累出质变。
但幻想号的动作却比绞杀运动时慢了太多,在双方都无准备的情况下,标准的T字强袭意外地构成了。
幻想号在T头位横置,瓦尔基里在T尾竖直,双方间距70米。这个造型本该是幻想号的战场优势,可瓦尔基里还有四十八磅的艏臼炮。
对冲!
一如之前的二十多分钟,已经习惯了饱合速射的海盗炮手们不等猎犬亨利的命令就点燃了发索,幻想号的左舷交替鸣响,烧红的炮弹呼啸着直奔向目标。
不同于之前的二十多分钟,这一次瓦尔基里没有规避。贝尔牢牢把握着舵轮,亚查林在最短的时间里完成了艏炮从装填到校准的全部过程。
炮弹坠落!
一发,两发,三发……
冲天的水柱在瓦尔基里的四周升腾而起,有三枚命中,其中两枚撞在舰艏附近的甲叶,把一片甲叶击碎、击飞。
还有一枚更加危险,擦着瓦尔基里的船艏像一路飞跃甲板,撞进右舷的舱室,把舱里精美的装饰舂得稀烂。
贝尔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海娜舱……算了算了,至少比卡门舱被砸烂好一点……”
第九声炮响。
亚查林呸一声吐掉嘴里的牙签,绕着腕拖紧了火炮的拉弦。
“惊险的一天结束了。话说回来,那位神秘的好心人是谁呢?”
“嗯……管他呢,开炮。”
轰!轰!
两声炮响,漫天火星,猎犬亨利异地张开嘴:“这个时候用散弹?”
帆……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