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泉宫位于大夏京城的西郊,但也只是西郊皇家别苑的的冰山一角,但这里却已经占地九十九亩,拥有六座室内汤泉池宫殿,还有两座室外汤泉池并配以寝殿,另隐密的私汤池若干。
如今靖瑧靖珵兄弟俩,就在一处开阔的露天池子,这里温汤冒着潺潺热气,还能看着满天繁星,时不时有些风吹来零星雪丝,甚是享受。这种泡法也是裕德帝的最爱。
“五哥,你今日是怎么了?似被人拿了魂魄去。”靖瑧笑着将身体全部没入水中,只留头部在外面。
“你又乱猜了,我可是立志要看遍世间奇花之人。”靖珵再次抛出今生所愿。
“五哥,你这可是不打自招,弟弟我可没说什么花儿不花儿的,我只关心此绮云是不是彼奇云……哈哈哈”
说完靖瑧朗笑,声音回荡。靖瑧的话却让靖珵茅塞顿开,莫非这世间真有如此巧合?亦或缘分?靖珵心里默默想着。
靖瑧又看了看沉思的他,邪腻的笑了笑,从汤池中渐渐起身,露出了精壮的身体,旁边服侍的小宫女倒抽了一口凉气,赶快避开了。
靖瑧看见那小宫女的反应,又看看自己,甚是骄傲,平日习武不是白练的。不过他更想给她看。
“你也休炸我,我自知。”靖珵也站起了身。“明日回宫,你还是赶紧去看看她吧,昨天司空送回来的消息说……她过的不是很好……”
“什么?!……”靖瑧不解靖珵突如其来的落寞语气。
“司空昨天送回来的竹筒,现在还在我的衣服里,你自己看吧。”
靖瑧命小阔子将那竹筒取来,从中抽出一张字条,上面白纸黑字写着一行小字:太子太子妃嫌隙,太后迁怒,罚配朱氏女入永巷为奴。
为奴?!这两个字简直刺穿了靖瑧的双眼!为奴?!贱籍吗?!为什么?!凭什么?!皇祖母此举到底何意?!
“你为什么不早说?!”
靖瑧几乎是咆哮的吼出这几个字,愤怒地撕碎了那字条抛在水中,双拳紧握重重的砸向水面,登时水花四溅,吓坏了一众宫人,就连刚才的小宫女,此刻也吓得退到最后面。
“七弟!你冷静些!”
“我如何冷静?!五哥,这许多年,我想什么你还不知道嘛?!”靖瑧恨得青筋暴跳。
“小阔子!”靖珵摆摆手,小阔子小德子赶紧领着所有人呼啦啦的离开了。
“你既然知道她去了那种地方,为什么今日我要去看她,你却拦着我?!不告诉我?!”靖瑧连环发问。
“我当然要拦着你,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不拦着你,让你自去寻她,岂不是又给她增添了一条欲加之罪?”
“欲加之罪?我去看看她能有什么错?!”靖瑧简直无法冷静,恨不得一时回宫去将她搭救出来。
“那纸条上写的很清楚,是太子太子妃嫌隙!嫌隙!你还不明白嘛?”
“我不明白!她从来没有奢求过那个人的眷顾,他们嫌隙如何迁怒于她?!”靖瑧此时之心早已不在此处。
“弟弟,你冷静点!”
靖珵感觉到丝丝凉意,从旁边拿来两条棉布长巾,递给靖瑧,二人裹起,纷纷上了岸进到了暖烘烘的盘有地龙屋里。
“靖瑧,你冷静点,你好好想想,自从星儿第一次因为太子而被迁怒受罚,到后来最严重时进慎刑司,险些废掉了一条胳膊,这桩桩件件,哪次不是因为太子想要亲近她?哪次不是因为皇祖母忌惮?”
“五哥,皇祖母她到底忌惮些什么?!星儿做事已经非常小心了,很多次都是故意躲着那个人,为什么皇祖母就是不能放她一马?!”靖瑧再次咆哮。
“靖瑧!你还不明白嘛?皇祖母从来就没把星儿真正的当个女孩子看待!她只当她是一颗棋子!棋子!”
靖珵终于将他近半年收集到的所有信息的脉络屡清楚的结果吼了出来。
“五哥,你说什么?”
“我说,皇祖母始终只当她是一颗棋子,而这颗棋子注定不是为太子准备的,而是为了我们!你明不明白?!”
“为我们准备的?好啊!来啊!只为我一个人准备就好了,我也不会跟他去争那个位子!”靖瑧觉得这件事甚是荒唐。
“七弟,我半年前创立奇云门,就曾收到消息,陈氏是皇祖母内亲,而且……”靖珵掂量着后面的话该不该说。
“什么?”靖瑧好奇,内亲便内亲,那又怎样?
“小阔子小德子!”靖珵唤道,两位近侍很快便进来了。“你们两个把外面所有人都给我遣远些,不准靠近!你们俩也远些!”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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