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卿愿意担负起接待梁国使者的重任?”
陈皇将群臣逐一扫视过去。
不过他扫视了一遍,从头看到尾,竟没有一个大臣站出来。
他们纷纷低着头,杵在那就像根木桩似的,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整个大中又安静了!
梁国使者!
在众臣心中,几乎等同于“洪荒猛兽”!
极难伺候!
每年陈国给两国上贡之时,梁国都会派遣使者,赶来陈国“催收”。
既有使者前来,陈国便需指定接待官员。
按理说,这事儿应该归礼部管辖,但实际发展到今,梁国使者的接待问题,每次都需陈皇亲自任命。
并不一定就是礼部的官员。
一年一度的梁国使者接待问题,在这朝堂之上,就是一个老大难的问题。
几乎无人愿意!
更是无人主动。
陈皇似乎早就料到这种况,一说到接待梁国使者的人选,众臣就会沉默。
他吸气闭眼,似乎在定神。
待两眼再度睁开时,陈皇眼中已然酝酿出一团火气。
他此刻的视线,带着灼人的温度,扫视着下面的群臣。
不过,陈皇并不是要发火动怒,而是要开始点名了,直接指定人选。
接待梁国使者的任务虽然艰巨,但总得有人去做不是,总不可能让陈皇亲自去接待吧。
“陛下!”
然而,正当陈皇将要开口之际,一个文官忽然站了出来。
众臣看去,却原来是礼部尚书,名为黄嵩。
“好,黄卿为礼部尚书,主动揽下接待梁国使者的重任,朕心甚慰!”陈皇抚掌大笑。
“额……陛下,老臣……老臣并非是要揽下接待梁国使者的重任。”黄嵩躬着腰,脑袋埋得很低。
“嗯……”
陈皇脸上的笑容霎时凝固,两道眉毛一杨,目光灼灼。
老家伙,既然不是为了揽下接待梁国使者的重任,你跳出来做甚。
消遣陈皇吗?
陈皇怫然不悦。
“那黄卿有什么话要说?”陈皇冷幽幽的问。
“陛下,接待梁国使者的重任,本为礼部职责,老臣为礼部尚书,自然责无旁贷。老臣虽不能自荐接待梁国使者,但老臣想举荐一人。”黄嵩老脸不红,在那朗声的说着。
“哦,那就说说看罢!”
陈皇心不美,不软不硬的瞪了眼黄嵩。
黄嵩还没有说话,但大部分大臣的视线,都落在了祝修远上。
不错,众臣猜测,礼部尚书举荐的人选,一定就是祝修远。
祝修远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心念急转,快速衡量。
“启禀陛下,老臣举荐江城伯祝修远,负责接待梁国使者!”
果不其然,黄嵩举荐之人,正就是祝修远。
“此次,梁国使者乃是为了武举而来,这武举又是江城伯一手办,按理来说,就该江城伯担此重任。”
“再者,据老臣所闻,前次梁国乾王作为使者来我陈国,曾与江城伯交好。纵观朝堂,能与梁国使者交好之人,只有江城伯!”
“所以老臣举荐江城伯祝修远,担当接待梁国使者的重任!”
黄嵩话毕,拱手拜了下去。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
紧接着又冒出一堆附议的大臣。
还是刚才那批人!
祝修远见此,心中已然有了主意,但兀自巍然不动。
“祝卿何在?”陈皇叫道。
“臣在!”祝修远出列拜道。
“祝卿,黄尚书所言,也有一定道理。祝卿啊,你可愿担当接待梁国使者的重任?”
“回禀陛下,臣……不愿!”祝修远淡定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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