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时,被歹人所伤。”
杜明慎问:“秦捕头说捉拿歹人所伤,可有物证和证人,是被什么凶器所伤?”
秦择说:“是被一把匕首所伤,我没证人,但杜公子又凭什么说我是被陶玉虎所伤。他还是个孩童,我堂堂捕头,他又怎么伤得了我。”
杜明慎道:“他一个孩童,若秦捕头一心防备自然伤不了你。但正因为他是孩童,你才没有将他放在心上。秦捕头若无证供,我这倒有个物证,当时秦捕头将陶玉虎活活扔进了井中,还有一物便是那把伤你的匕首。”
秦择难看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轻视的笑,“那就请杜公子拿出来吧,让我们看看,是把怎样珍贵的匕首?”
杜明慎眼中寒芒闪过。“珍贵?”陶玉虎家并不富裕,能有什么珍贵的匕首。秦择如此说,分明是在暗指他栽赃陷害。
“我若现在拿出,恐怕秦捕头会说是我提前准备下的,栽赃你。我们去井中取出来如何。”杜明慎很从容地摇着折扇。
“去井中取一把匕首。”门外的人们又喧哗起来,“那口水井很深啊!”
“井底那么阴暗,怎么找一把匕首,谁又有那么好的水性潜入那么深?”
听到公堂外人们的喧哗,秦择得意起来。
“杜公子,匕首都是铜铁制的,肯定会沉底,而且它又不如刀剑那么长大,怎么打捞啊?”谢文星为难地说。
“大人不必为难。”“唰”地一声合上折扇,杜明慎向上抱拳,道:“大人只需带人去井边,在下自有办法让凶器现身。”杜明慎说完看向秦择,脸上露出挑衅的笑容。
秦择不相信杜明慎能在深井底捞起什么匕首,觉得杜明慎就是在故意激他。他向谢文星道:“大人,为证我清白,请大人准许杜公子去取匕首。”
谢文星看向杜明慎,杜明慎脸上挂着笑,没有一丝为难。谢文星只好答应。
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向离钱寡妇家不远处的水井奔去,队伍前面是谢刺史带着官差,跟着杜明慎、周寒还有钱寡妇和秦择,后边是大批看热闹的百姓。
这些都是周寒和杜明慎提前商量好的。
到了井边,谢文星向人群看去,问:“谁的水性好下去将匕首找出来?”
人们面面相觑,这么深的井,要在里面找一个匕首,要憋气多久才行啊?而且井下又黑,根本看不到。
杜明慎上前,面向众人说:“不用人去找,匕首自己会浮上来。”
匕首自己上来,还是浮上来。人群又是一片议论声。这次大多是质疑的声音。
人们在还议论着,就听杜明慎对着天空朗声道:“陶玉虎,那日你对我说,曾用匕首刺伤了仇人。现在襄州刺史谢大人,你的母亲和你的仇人俱在此地,你若要为自己平冤,就将匕首从井中取出来,证明你的仇人身上的伤,确实是你所为,请谢大人为你作主。”
杜明慎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就好像在他面前的半空中,确实飘浮着一个幽魂一样,直让周围官差和百姓一个个连大气也不敢喘,看着杜明慎面前空荡荡的半空。
周寒便趁杜明慎把所有人注意力吸引过去了,来到井边,对着漆黑的井口,低声说:“找到那天陶玉虎身上带的那把匕首,把匕首送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