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感,还是怕信用社强制还款,把她的门店搞挎了,将来生活没有着落;马丽水说着话,便哽咽起来。
望着马丽水那副莲花带水,楚楚可怜的样子,高海的心被搞得软软的,酸酸的;渐渐从脚后跟上生出一股豪气,马上就把准备回去研究的还款问题,提前给了马丽水一个安心抚肺的答案:“别哭了,你的情况我也了解了,确实挺特殊的,既然这么困难,我就先给你想办法往后缓缓吧。”
以后,高海常以路过,或者询问还款为由,到马丽水的门店去。一来二去,两人关系渐渐熟了。每次去,马丽水都要请高海到外面饭馆吃饭。高海有时候推辞,有时候也顺水推舟去吃。刚开始吃饭,帐总由马丽水结,后来就全由高海结了。
一天,高海又到马丽水门店去,看到马丽水正在做饭,笑着说:“我今天有口福,做什么好吃的?”
马丽水说:“手擀面。你先坐,我正忙着,壶里有水,桌上有茶叶,自己倒一下吧,你吃吗?”
高海说:“当然要吃!我最爱吃手擀面了。”坐到桌前,泡了杯茶坐着一边儿喝,一边儿看马丽水擀面。
“你又是来问贷款的事儿吧?”马丽水问。
“是了,过几天上面要来查我们信用部的业务,你那笔钱还不上,我这个主任要挨批,弄不好,可能还会被免职,今年房地产不行,建材生意不好做,我也知道你难,可你还是尽快想办法找亲戚朋友借了还上吧,如果下星期再还不上,我们只能把你抵押的住房交给法院进行公开拍卖了!”高海把事情说的很严重,这是他们信用社业务员催款时常用的说词。
马丽水听了,手里的活儿停下来,转过身说:“我们家的亲戚朋友,在我贷款以前,就让我借钱借遍了!借的钱没还上,再不好意思跟人家借钱,我才去你们信用社货的款;没办法,前几天,我只好又老着脸皮跟人家张嘴,现在也只借齐了六万,还差四万呢!把房拍卖了,还欠着一屁股债,你说让我们娘俩咋过呀!”说话间,眼泪就扑啦啦流下来,肩膀也一耸一耸的抽动。
“唉,行了,行了,你别哭了!我这人心软,你一哭,我也跟着你难受,这样吧,你三两天内把借到的六万拿过去,另外四万,我先帮你垫上吧!等你什么时候有了钱,再还我!好了,好了,别哭了。”高海说着,站起身,走到马丽水跟前,用手里拿着的几张纸巾去帮马丽水擦脸上的泪。
马丽水顺势两手一伸,抱住高海的腰,把脸贴在高海肩膀上唔唔大哭起来。一边儿哭,一边儿说:“你真是个大好人!谢谢你帮我这么大的忙!你不知道,这段时间,为借到这笔钱,我到处求这个求那个,看人家脸色,我连死的心思都有了!要不是还有个儿子要我照顾,我几回都死了!”
(待续,请接着看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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